“谁跟你说?书生没用了?”听着他的话,宋瑶眉头一皱,她起身,双手扣在桌子,气势很带压迫感的看着许晋笙。“我说小弟弟,只要你用心,不为应付,这世最不会亏待你的是读书。”
“沈夫人……我应该,是你大的。”被宋瑶喊成小弟弟,许晋笙有些尴尬的道。
“你十几了?”宋瑶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在古代,而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可作为一个教育者,听见读书无用论,她当然还是很激动的。
“我十七了。”许晋笙倒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大么?说实话,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这年纪,大概也有差池。相公,你说,我有没有十八?”宋瑶现在都怀疑,“宋瑶”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是牙婆子造的假。
“你哪里有十八?”若她有十八,自己也不必在这般忍着当和尚了,再者,她一张娃娃脸,长得原本显小。
见她玩闹够了,沈安这才揽着她,将她给摁到了椅子。
“好吧,不管年岁了,可我要告诉你,读书并不是没用的。“宋瑶摇头:”若是读书无用,你爹何必又从小送你去读书呢?“
“这是我妻子,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找我们的事情了。”沈安开口道。
“你边吃边说可以。“见他要放下勺子,宋瑶立即给拒绝了。
”沈掌柜,沈夫人,我这次来,是想……是想求你们,跟我合伙。“他从小一直养尊处优,从未……从未开口说过求字。
“合伙?“夫妻俩更疑惑了。
“我爹叫许齐安,我出生那年,他开了福生酒楼。这么多年,福生酒楼在许州一直很红火。只是,一年前丰家酒楼突然而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丰家绸布庄,丰家玉器。丰家产业大肆侵入,我家成了他第一个打压对象。我们家的人逐渐被挖走的,我爹奔走的过程,竟生生的坠落山崖,找到的时候,早没了气息。“这大概是他最一生最残酷的记忆,他说的断断续续:”没了我爹,酒楼开始渐渐衰败,还清了各种债务,现在只剩下一栋空空的酒楼,还有几个忠心,不肯离开的伙计。“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合伙开酒楼?”宋瑶终于摸清了脉络。
许晋笙点头:“是老钟要我来找你的,有人带了你们家的卤肉到许州,老钟尝过了,让我来找你们。只是,路碰到了地痞,被换了衣服。“
“沈掌柜,沈夫人,这是对我们都很有利的事情,至于分成,我们可以只要三成。但是希望你们能同意。“他一身的秀气,说起话来还有几分的腼腆:”老钟原本写了一封信,可是……可是被扒走衣服的时候,信也被毁了,所以,我只能口述了。“
沈安和宋瑶对视了一眼。
沈安的态度其实是拒绝的,若是要在许州开店,那势必要去许州,可是他不想跟媳妇儿分开。
但宋瑶的态度是支持的。对她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许家现在只有地皮和酒楼,但是,她们缺的也正好是地方。
毕竟,在许州这样的大城里,单单一块地皮值不少银两。
宋瑶想了想,刚要说话,林水仙的声音在外面急促的响了起来:“瑶瑶,镜花缘这边来人了,说是许州城那边第一大的绸缎庄,要跟我们谈生意的!”
“糟了!”许晋笙听了这话,忽然低迷的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