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岭山匪们士气大涨,一片呐喊声中,向青石山大寨扑去。
青石山大寨地名叫金光项,寨外一条石头路,陡峭狭窄。
守寨匪后熬了一晚上,握弓的手都攥麻了,护山大阵一破,看着寨外山匪潮水般涌来。
“射!”有人大喊
一排排弓箭不要钱一般射了出来,冲的最快的十余名山匪登时中箭。
嗡嗡!
这是车弩寒鸦箭发射的声音,寨墙上四架车弩一齐发出怒吼。
十四枚寒鸦箭霹雳般射出,方向人群最密集处。
下一刻。
人群中就象侧刀割草一般整齐,一溜血光迸飞,中箭山匪连惨叫都没机会发出,瞬间被寒鸦箭撕裂。
其余山匪“嗖”一声全部隐身石头后。
蛤蟆岭许二当家大怒,刀疤脸一片血红:“大哥,咱冲吧。”
“慢着,让小兵先上。”齐北山胜券在握,不会让重要兄弟犯险,至于普通匪兵,死上几百个无所谓。
齐北山的足智多智便由此而来,小心谨慎,从不冒险。
“嗡”一声异响。
已然熄灭的厚土四戍阵法忽然又启动起来,光华逐渐闪烁,放射出一道道潆潆光芒,护住大寨。
“干他娘。”
“操他娘。”
寨内寨外山匪们一起骂了起来,只是心情不同,一方是欣喜,一方是沮丧。
寨外齐北山也有些懵圈,不知寨中发生了什么事?
青石山阵眼密室分内外二间,此时外间中血水横流,地面全是尸体,四当家挡在门口,浑身全是伤口。
密室外是吴寄北和另外二名元婴修士。
四当家一边只剩下二十余名亲信,而吴寄北一方还有一百多人。
从数量上对比,双方胜负以分。
只是四当家浑身浴血,头发上都挂着血肉,此时象头野兽,只等着和人拼命。
吴寄北有些胆怯。
“老四,敬你是条汉子,降了吧。”
“呸,滚。”
吴寄北再劝:“罗一刀早死了,齐大王有百花峒和赤衣社撑腰,你们输定了。”
老四大骂:“老子虽是山匪,但干人事,不卖兄弟。”
他扭头大喝:“兄弟们怎么说?”
密室中二十余名山匪一起吆喝:“老子过堂时不尿裤子,今天睡了,也绝不尿裤子。”
“跟这些鳖孙子们拼了!”
“罗大王会替我们报仇的。”
吴寄北一声讥笑:“罗一刀早死了,这青石山以后我吴寄北说了算。”
他举起刀下令:“兄弟们,冲进去杀光他们。”
话音刚落,一半刀尖忽然从他胸口透出,一股血箭“噗”的随刀喷出。
吴寄北浑身一软,扭头一看,只见罗一刀在他身后出现,正说道:“你方才说本侠死了?”
一抽刀,一脚将尸体踢飞。
不远处,梁大嘴吴钩一挥,将另一名半步元婴修士斩杀。
罗一刀一挥宿铁刀:“都听好了,不想死的抱头跪着,想死的站着!”
多年积威,一喝之下,大部分山匪登时扔了兵器,抱头跪地,还有一小半却在犹豫。
罗一刀身影一晃,宿铁刀刃焰火炎炎,将手中有兵刃的山匪连斩数名。
下一刻,所有山匪全部抱头跪地。
老四大叫:“大哥我没死,你也没死。”喊完扑嗵一声跌倒,不醒人事。
“老梁,你帮着照看一下,我去寨墙。”罗一刀一闪遁走
青石山根处。
苏子昂疾步向山顶冲去。
天空光线柔和,一股股浓郁血腥味在风中弥漫。
巨石间,树根下,常有匪兵尸体出现,看服饰多是青石山山匪。
过了一条山道。
一堆横木下躺着十余具尸体,其中竟有三具女尸。
苏子昂略作检查,这横木他熟悉,正是罗一刀惯用防御武器,在江上县恶狼谷便使的娴熟无比。
三具女尸人人身穿黑色紧身衣,脚上登云靴,一手持一柄兽皮盾牌,一手持连珠弩弓,腰挎柳叶刀。
“冯妖精果然有钱,手下装备竟这般精致。”苏子昂将所有武器全部收起,一掠上了山梁。
前方视线蓦然开阔,一座山坳中正升起一股黑烟,并有人影晃动。
数十名蛤蟆岭山匪架起一个大柴堆,大火烈烈,向一个石洞中灌烟。
十余名女匪正翘着兰花指,在叽叽喳喳,指手画脚。
苏子昂燃起除尘符,白袍瞬间一尘不染,他背负双手,施施然向人群走去。
一名女匪大叫:“谁?”
“在下乃百花峒新晋客卿,奉冯仙子之命来帮忙。”
“有何为凭?”一名方脸女匪疾步冲来,目光冷冽,充满警惕。
苏子昂灿烂一笑,摸出冯妖精的紫色浣纱斗蓬披在身上:“认识这斗蓬嘛?”
方脸女子神色立刻恭维有礼:“奴家李晶玉见过尊客。”
冯妖精常勾搭一些散修封为客卿,玩腻了后吸干阳精,李晶玉等女修见怪不怪,甚至有样学样
苏子昂披着紫斗蓬问:“洞内是谁?”
“百余名青石山的憨娃子。”李晶玉答道。
“其余人呢?”苏子昂信口一问,他忽然一脸惊讶,向李晶玉身后大叫:“仙子你来了!”
李晶玉和一群山匪扭头一看,却没看到人,一道灵力飞来,先将李晶玉禁锢。
苏子昂出手如电,雪宸剑连闪,先将两名凝元女修击晕,手一抬,一排忘归弩箭飞出,将一名凝元境男匪射杀。
“元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