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暗骂,云洛面上挤出一抹极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本相为何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这……虽然不知为何大家都会这样,但是既然云相你和我们共处一室,又怎么只有我们中招,云相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呢?”
“对啊!”恍然大悟,众人此刻也纷纷收拾好衣衫,听着某位官员的话,顿觉醍醐灌顶,“这也太过奇怪了吧!”
瞧着众人毫不掩饰怀疑的目光,云洛狠狠瞪了刚刚出声的人一眼,而出声的官员,也是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容,样子让云洛火冒三丈,“该死的田琛!”
一旁,公冶昶看着此刻手忙脚乱的“某人”,更是开怀,乐得看戏,戏谑的双眸锁定了云洛,令云洛原本便暴躁的心情更是不爽……
“好啊!一个个都来坑本相……看本相怎么收拾你们!”
“田侍郎,本相倒不知,就连如此危机的时刻,你都紧紧盯着本相看啊……”意味深长的话语出口,云洛望着人群中面色带着几分挑衅之色的华服少年,幽幽开口道。
“……”闻言,田琛面上倒是青紫了几分,这话听上去,确实有那么几分欲说还休的味道……
“莫要信口雌黄!”面上涨红了几分,田琛望着最前方身材颀长、风姿倾世的少年,低声开口道,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羞窘,倒像是让人猜中了心事、炸毛的猫一样……
诧异挑眉,云洛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少年奇怪的反应,当即诡异的挑起眉头,幽幽来了句,“田侍郎,你不会对本相,有什么企图吧……”
岂料,原本还算安静的田琛此刻一听这话,却像是真正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开口,“休要胡说!”
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太大,看着周围人古怪的神情,田琛缓缓平静下情绪,讪笑几声,这才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云相未免也太过自傲了!”言下之意,自己对云洛,确是半分多余的想法都没有的……
原本云洛说这句话,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曾料想到竟引起田琛这么大的反应,心下诧异的同时,也是悄无声息的升起了几分警惕,“这家伙今日如此反常……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一旁的公冶昶,早在田琛开口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什么,绝美的瞳孔倒映出田琛手足无措的模样,眸中流光闪过,唇角却是悄然勾起,“有意思……竟然对本王看上的人起了心思……”
意识到与自己本来的想法越来越远,云洛终于回神,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朗声道,“这摄政王比本相离各位大人还近,各位大人,为何不怀疑摄政王,反而来怀疑本相呢?毕竟,殿前失仪这种事,一旦发生,对本相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这倒也是……闻言,诸位官员也是沉思不已,照理说,云洛身为兆国丞相,倒是真没有这种动机,而摄政王,手握重权,却又仿佛置身而外,按照摄政王的性子,这样的行为,定是不屑于做的……
一瞬间,诸位官员皆是疑惑无比,恰巧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话语,“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众人心头都是一阵恐慌,继而感觉周身温度都像下降了好几度,凉嗖嗖的冷。
“陛下到……”独特的带着长长尾音的声音自殿中高台之上的帷幔后传出,继而,那抹众人极为熟悉的明黄身影踱步而出,脚步没有一丝虚浮,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稳妥踏实。
众人再无暇顾及刚刚的恶劣行为到底是何人所为,慌忙整整齐齐跪下,口中恭敬喊出喊了上千次上万次的口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眼看着身下恭敬跪伏的臣子们,兆文帝内心再一次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感,那是大权在握、执掌生死、翻云覆雨的深切魔力,足以让人溺死在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明显的察觉到兆文帝的心思,公冶昶不爽的心情像是找到了什么玩具一样,幽渺魅惑的声音在寂静到几乎没有一丝声响的大殿中猛地响起,“陛下!还不平身吗?这官员们,可是都等急了啊!”
面色一瞬间狠厉无比,兆文帝被公冶昶的话语自陶醉中拉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的自己,的确是大权在握,而如今的自己,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那种手握权力、执掌生死的感觉,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将权力硬生生从自己手里夺走的,便是面前这个自己所谓的“好儿子”!自己亲封的“摄政王”……
垂下眸子,兆文帝面上浮现出一抹扭曲而恶毒的笑容,像是深渊里盘旋的毒蛇,在不经意间,便吐出口中慢慢的毒液,取人性命……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兆文帝面上却是没有刚才的一丝痕迹,依旧是那个威严无比的帝王,像是丝毫不在意刚刚公冶昶的话语。
“孽种!等那人到了,便是你的死期……”明黄的龙袍下,兆文帝修剪得当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内心里疯狂的怨毒如藤蔓疯狂滋长,而面上却依旧一副威严的模样……
而此等情景,又怎能瞒过公冶昶,这个从龙椅之上的男人亲手编织的死局之中淬炼而出的恶魔?唇角勾起一抹极为邪佞的弧度,若是有人看到,必定会惊讶于公冶昶此刻的气息,再无丝毫的活气,像是从尸山血海、累累白骨中攀爬出来的恶魔,慢慢的带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嗜血之色……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很快,便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