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和江碟是从初中认识的,那时他还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若是让现在的人去想象,也很难相信他有过那么一段荒废的青春。
江碟是学校的校花,和所有的青春剧情一样,在她练舞的房间,他破门而入。伴随着破碎的玻璃以及闪烁的阳关,满身朝气的男孩就这样进了她的心。
若是以为他只会玩只会闹剧大错特错了,从来不怎么在学校中见到过他的身影,学校里无论是男生亦或者是女生都以他唯首是瞻,想想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的男生,要听从一个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并且是百分百,全身心的,就知道容烨的不平凡。
他虽然张狂,但还是懂得尊重他人,并不会强迫她去做什么。在这样的感动下,两人在一起,也不能算是在一起,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走的非常近。
慢慢地,她融入了他的生活中,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在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如此顺利的时候,老天将这一切全部收回。为了她的梦想,为了她的芭蕾舞者,她在挑战最具意义的跨越,韧带拉伤,一开始以为只需要简单的修养便能康复。可是有容家的参与,她的伤势再也恢复不了,又加上忧伤过度,造成心悸。
没有了梦想她就和普通人无异,害怕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变得情绪不定,自卑,所有的不安将她吞噬,让她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万般无奈下,也是为了保护她,容烨选择了与容家为敌,短短几年的功夫,他将容家的一切彻底了解,比当事人还当事人。
以雷霆的手段夺下容家家主,将江碟秘密送往美国治疗,并抹杀了她在帝城的一切存在,只是为了让她有个安稳的环境。
或许是对夏馨瞳的上心让她有了不安,她的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为了她,或许……
而夏馨瞳在商场遇到容烨,变有些漫不经心,连豆小豆都察觉到了,拉着夏馨瞳去了咖啡店,婉拒了服务员,说待会再点。
幸好服务员素质高,这明显就是占位置的行径,也不气馁,反而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在两人手边,倒是豆小豆有些不好意思。
“瞳瞳,你怎么了。”
“没事?”他和上次见面似乎没什么变化,一样帅气。
“你看看你,还说没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镜子,举到夏馨瞳的眼前,里面映出娇美艳丽的脸庞,却有几丝的失神,像精致的瓷娃娃。
双手接过这枚镜子,明明就一个小小的玻璃,但却似乎看到了好几个容烨的影子。不敢再看,深怕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明显,猛的将镜子扣在桌面上,动作大的连豆小豆都吓了一跳。
“瞳瞳,你怎么了。”
“我有点累了,想先走了,不好意思啊,小豆。”
“没事。”豆小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原本想陪着夏馨瞳一起回去,毕竟看她的样子不像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拿过水杯,手指不断摩挲着。
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脚边的空气,似乎这么做能让自己的心情得到缓解。
深深的呼了口气,试图吐出心中的抑郁,正转身,却见到某个男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的眼底。
独特的法拉利的机身,只见某个男人如至宝般将轮椅上的女人轻轻的抱进副驾驶座,还贴心的调整了座位的舒适度,有说有笑。
似乎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怎么见他笑过,唯一的笑意也是在他那个的时候。原来他也会笑,如春雪融化般温暖。
抚摸上自己的心房,上面不断跳动的心在提醒她现在的状况,急促的声音似乎在告诉她:追上去,追上去。
容烨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往向前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躲在柱子后面的夏馨瞳紧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刚刚紧张的感觉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窗户上隐约倒映着车子的动态,起步到消失,连一秒都不到。
从柱子后面缓缓走出,原本停在那里的法拉利已经没有了行踪,只有路人代替了它的位置。
算了,这也许就是命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毕竟相比于在外面逛街,还是好好的考试才更加适合她。
走到自己的门口却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许翛然的房子走去,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找到了他留下的钥匙。
果然她就是个劳碌命,许大哥都去gm了,都不知道什么能回来,就拾掇她收拾房间。房间所有的家具都完好的摆在房间,没有遮掩白布,显然是计算好了她这个劳动力了。
手指摸过玄关的鞋柜,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灰,不多,却不适合许翛然。
认命的从卫生间端了盆水,一点一点的将灰尘擦去。将近打扫了三个小时,看着闪着光亮的房间,夏馨瞳觉得刚刚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
对了,要给许大哥看看,否则要是被冠上忘恩负义的名义就太冤枉了。
找了个完美的角度拍了个视频,刚发送出去便觉得还少一张照片,得要他知道是谁打扫的。
准备到窗户那边拍张亮度完美的照片,却发现视野正对着自己的那间房子,而隐隐约约的仿佛看到了自己那间房有什么人在出入。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缩在地上,殊不知这一举动让她完美错过了在她房中之人的视线。
为了知道是谁,夏馨瞳大着单子将手机调成后置摄像头,在窗帘的遮掩下,是个完美的监控器。
通过手中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