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穿着那件中式薄衣衫,下身一条黑色薄裤子,上面脏兮兮的,并且连头发上也蒙了一层灰白色的灰尘。
再加上其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一种山里人的憨厚与狡诈。
不过他这种很肤浅的狡诈,在老谋深算的叶重阳面前,却是那么的可怜又可笑。
对于李真的那种异乎寻常的镇定,叶重阳认为是山里野人没见过大场面,所表现出来的无知与莽撞。
所以根本不足为虑。
“第二,就是你所说的玩笑并不是玩笑,是事实。你是我们的切割工人,我们是你的老板,这玉是我们的,不是你的,而这五百万才是你的工钱。ok!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了不了的事实。”说着说着,叶重阳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猜不透,李真为何还不拿着这张银行卡走人呢,难道还想坐地起价,漫天要价不成。
“可是我已经拿了五百块钱买那块花岗岩,花岗岩是属于我的,从里面切出来的玉也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呢?”李真也不客气地反驳道,那态度强硬得有点象乡下蛮横不讲理的二愣子,极是倔强与不服。
“凭什么,哈哈……,臭小子,我凭的是这个。”叶重阳哈哈笑完之后,又恶狠狠地扬起一只拳头瞪着李真。
他没想到李真居然是一个死脑筋,这都看不出来,真是没见世面的野小子,悲哀。
“啊,原来……”李真定定地瞧着叶重阳那硕大的拳头,脸上浮现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接着他回头一瞧,四个体形彪悍的打手露出狰狞之相,于是更是表现出畏缩的样子。
“哼,滚吧,臭小子,要不然,这个五百万也不给你了。”叶重阳鼻子里面鄙夷地哼一下,拿着那张银行卡,狠狠砸在李真身上。
说实在话,他拿这五百万出来,也只是想封住李真的口,毕竟当时院中那些客人不是傻子。
如果李真要惹毛他,不但没有五百万,有可能还会让他在世界上消失。
对于这种让人蒸发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干过。
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山里野小子,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钱也太少了吧,二个亿的帝王玉,你就给五百万,你们也太黑了吧。”李真哭丧着脸,无可奈何将银行卡扔在桌上。
“是嘛,那你想要多少钱呢?”叶重阳似笑非笑地拿过银行卡,在手上把玩着,但眼神中已闪过一丝冷冽。
“至少这个数。”李真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才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万,还是给你加二百万。”叶重阳仍是笑眯眯地问道,拇指与食指缓缓地银行卡上搓揉着。
“不是?”
“二千万?”叶重阳脸色有些难看了,手指上的动作益发缓慢了。
“也不是?”
“难道是二个亿?”叶重阳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李真。
“不错,就是二个亿。如果你们能拿出二个亿,我就把这块玉石卖给你们。否则一切免谈。”李真忽然低沉地说道,并且脸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与他刚才的身份格格不入。
“妈的,你敢消遣我,兄弟们,给我狠狠教训他。”叶重阳一阵暴怒,根本不理会李真的表情变化,快速收起银行卡,恶狠狠地说道。
于是,李真身后那四名打手中的一个人紧握铁拳朝李真后脑勺打去。
他的拳头很大,也很坚硬,每一个关节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茧,象是套一件护罩,并且出拳的速度与角度也是快捷精准,看来是一个经常搏斗的拳击高手。
另三个打手退后两步,冷漠无情地瞧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们一致认为对付一个傻里傻气的乡下人,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人出手就足够了,相信以同伴的实力,下一秒钟就会解决问题。
那个叶子阳仍是闭上眼睛在美美的品茶,丝毫不为这里的变化所动。
自他带李真进来,就一直坐在那里喝茶品茗,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李真听着脑后一阵强风袭来,也不为所动,只是伸手在后面随意一抓,象是后脑勺长着眼睛一样,准确无比的抓着那名打手的拳头。
那名打手一惊,急忙要抽出拳头,却哪里抽得出来。
他感到李真那个手掌如同一只大钢抓一样,牢牢地抓着拳头,不能动一分一毫。
他心头大急,急忙挥起另一只拳头狠狠砸向李真的头脑,想来个围魏救赵。
哪知,一股极大的旋转之力无比快捷地传来,大得令他无法抗拒。
他还没反应过来,咯嚓一下脆响,与此同时,一阵剧疼从被抓的手臂猛然传来。
他骇然看到,自已的拳头与手臂居然分离了。
鲜血淋漓,白骨森森。
疼得他惨嚎一声,连连后退,死死捂着断手,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如珠滚下,双目闪烁着怨毒死死盯着仍坐那儿一动不动的李真。
“该死……”另三名打手见势不妙,立即上前齐抢攻李真。
能在一瞬间将一名拳击高手的拳头拧下来,这份功夫,换着他们,也无法做到。
他们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家伙肯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所以心照不宜地一齐出手,袭击李真。
对付普通人,有一个人足矣。
对付高手,他们就联袂出手。
哪知,李真忽然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与手上血淋淋的残臂朝三个打手飞来。
那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