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钦、田怀仁一直默默的跟在徐君然的身边,平静到没有人说话,觉得这副样子才配作为刚才从那卡拉ok里面一干目瞪口呆的人群下走出的深沉形象。
“他娘的,真带劲啊!”
田怀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要知道刚刚黄子轩身边足足围了十多个人高马大的纨绔,只要黄子轩一个眼神,这些人说不好就要跟曾文钦这伙人动手了。而曾文钦这边,连徐君然和田怀仁都算在内,也不过七八个人的数量,并不是说曾文钦的号召力不行,而是因为今天这个聚会不是他的主场,自然也有亲疏远近之分。
而在田怀仁看来,今天自己经历的一切,相当的刺激!毕竟身为省委常委的儿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用一个形容词来说,这他娘的就叫做霸气十足!
霸气这个词,说起来有些不太符合实际,换个地方也许田怀仁会不屑一顾,但是今天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这个词的魔力和那厚重的分量。不是要开着奔驰宝马狂飙城市街头才叫悍,也不是每个人提枪带棒的站在一堆横七竖八倒地的敌人面前才算猛。
这种有人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脸上有些汗珠,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刚刚打破规则把一些自命不凡的人物踩在脚下,站街区上面仿佛无所依无所去的感觉,的确是有些油然自得。
每个人人生初级阶段都体会和向往着一种“流浪”的感觉,很多年少轻狂的日子就是喊着“我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度过的,但往往能够真正去实践的人很少,谁能够有勇气背上行囊披星戴月就这么走向远方,逃离一切束缚过着浪野牧歌的生活。
田怀仁的身份决定了他很少有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甚至觉得如今的自己每天都好像靠着惯性在生活,一次一次的聚会中,也不过是和光同尘的人物,遇上对口的多聊两句,遇上不对味的少说几句,然后各奔东西,这就是他的生活。
但是这一刻,迎着京城大少,新任省长秘书黄子轩阴沉之极的目光,不管不顾的转身离开,让田怀仁忽然有了一种行侠仗义的感觉。
如此的不受约束,酣畅淋漓,像是每一场杀戮过后都能全身而退的侠客,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就着烧酒来一只烤全羊的味道,这一刻的孤独很多人都不能完全明白。
“我说,咱们就这么走了?”田怀仁说了一句话之后见没有人回应自己,忍不住对徐君然和曾文钦开口问道。
徐君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呵呵,田哥你想怎么样?”
田怀仁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摇摇头苦笑了起来,是啊,他能够怎么样呢?里面的那群人身份虽然不一定每一个都比自己差,但是集合在一起,却是一股任何人都不能够轻视的力量,所以明知道这群混蛋打什么主意,他们能够做的,也仅仅是把徐君然身边那个眼看着就要陷入虎口的女孩儿给带出来罢了。
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的,可是却无能为力,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实在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
踢了踢面前的石子,徐君然淡淡的说道:“来日方长,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看不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眼神当中露出一抹凌厉的杀气。既然黄子轩已经来了,那这东海省日后的时间,恐怕会越来越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