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记,种烟的事儿,我看咱们就算了吧。”黄海察言观色,对徐君然小声的建议道。
徐君然想了想,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黄海才说:“大家,会同意么?”
黄海马上就明白了书记的意思,人家徐书记这是不想做那个让人议论的事情,毕竟种烟是上一届班子力主的事情,到了他徐君然这里贸然就给予否定,传出去对外面的影响不好,别人会以为徐书记对上一届班子不以为然呢。
“书记,我有点事,先出去了。”心中灵机一动,黄海对徐君然恭敬的说道。
徐君然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摆摆手。
再一次召开会议的时候,这次首先发言的是赵文武,老爷子说话很有冲劲儿,直截了当的说道:“种烟这个事情我反对,去年的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好,现在咱们再这么搞下去,难道要让县里面来给咱们收拾?”
另外一个老干部张朝龙也说道:“是啊,以前马书记用话哄住的那些人都还在叫着要找他算账,咱们要是还这么做,这不是逼着乡亲们去县里反映情况么?到时候,谁去跟县委领导解释?”
他们两个人这么一唱一和的,会议的气氛随后就发生了变化,大家随声附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出现了反对种烟一边倒的态势。可见大家建议种烟,并非是成熟的意见。说白了,不过也是人云亦云罢了。
葛大壮原本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想到县长前几天的交代,也只好无奈的做起了缩头乌龟,要知道当初马聚宝哄骗那些上访群众的事情当中,他葛大壮也是有份的,毕竟那时候他还是长青乡的副乡长,虽说王祥林跟马聚宝表面上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可葛大壮作为王祥林的心腹却知道,这个事情当中,王乡长也是投了赞成票的。
徐君然看着大家的口风转变,忽然想到一件事,当初谢美娟可是告诉过自己,不要议论前任的功过是非,赶忙制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讨论,不让大家继续说下去,毕竟马聚宝如今是县里面的领导,讨论这样的事情是不太合适的。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谁都看得出来,徐书记对组织种烟没有多大兴趣,仍然主张种烟的一派人,便马上偃旗息鼓了。
这个话题既然被搁置了,大家就只能换别的思路,可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拿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无奈之下。徐君然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同志们,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开展热火朝天的改革开放,咱们乡虽然存在一些困难,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想到改变这种情况的办法,大家都说说吧。看看咱们乡有什么优势,又应该如何发挥这些优势的作用,转变为生产力。”
听徐君然这么说。众人纷纷开动脑筋,大家一样一样的把长青乡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可是分析来分析去,困难还是比办法多。不过,也分析出,从税收的情况看,营运税、屠宰税、印花税和耕地占用税等税种还有潜力可挖。然后,就是要开好全镇乡镇企业厂长、经理的工作会,给大家鼓劲加油,加压升温,还是要把工矿业生产搞上去。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葛大壮作为乡长,倒数第二个发言,他说了一大堆空话之后,转头看向徐君然:“书记,您讲几句吧,大家伙儿都指望您给出主意呢。”
徐君然微微一笑,把手里面的香烟掐灭,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说道:“财政收入是一个地区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的综合反映。为了完成财政收入的目标,一是要明确任务,负重奋进,先保吃饭,再保建设。虽然我们现在有些一些困得,可是乡党委、政府要齐抓共管,责无旁贷,在工作当中,财政所等三个单位责任重大,要当好排头兵,对工作人员,要做到人人头上压目标,依法征税,年底视完成任务情况,奖惩兑现。二是要正视困难,不畏困难,看到光明,看到希望,提高完成任务的信心和勇气。三是要对现有的企业,摆正导与疏的关系、大与小的关系、养与创的关系,转变观念,调整姿态,寻找新的突破口,建立新的经济增长点。”
最后,说到具体办法,我说:“大家不要着急,这大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就是发不下来工资也不能总发愁,先拣好整的办。”
顿了顿,徐君然说道:“我听说,咱们乡可是有金矿的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半晌之后,葛大壮才干笑着说:“书记,您不会相信那个吧?那都是传说啊,虽然也有人捡到过小金块,可咱们乡也没有证据表明存在金矿啊?”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金矿什么的,完全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徐君然的话在长青乡的其他领导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说别的,单单长青乡这么多年来偶尔传出有人捡到金子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人发现金矿的事实就能够证明,这位新来的书记,恐怕是着急想要找财路疯了才会说出刚刚的那种话来。
徐君然自然不会解释太多,对于现在的基层干部来说,徐君然很难跟他们说清楚萤石矿附近会有金矿作为伴生矿山的道理,毕竟这些科学道理对这些普通农村干部来说,跟天书差不多。让他们理解伴生矿,都不如让他们理解官场上的某些斗争来的容易。这并不是徐君然瞧不起他们,而是因为人的知识层面决定了人的见识,就好像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