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伯!”
薛晴刚要跟薛顺解释一下楚渔要帮自家大娘治病的事,地坑上方忽然传来一名青年的呼唤声。
院内三人顺着声源方向望去,只见石阶上慢慢走下一人,此人衣着名贵西服,双手提着两个礼品盒,看上去……
人模狗样。
这是楚渔给出的评价。
薛顺见了青年,脸上顿时绽放出老菊花般灿烂的笑容。
“哎呦,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东西做什么!”
青年跳下石阶,和含笑而至的薛顺迎面相聚。
“没事,礼物不贵,就是我一份心意,薛伯伯您可别嫌弃。”
“哈哈哈……我打小就喜欢你这孩子,实诚!不像其他某些人,本事没多大,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
前面半段话薛顺说的高高兴兴,可到了后面半段话,他那脸色可就彻底拉下来了。
青年许是听出猫腻,不由得将目光扫向了院外其他两人。
瞧见薛晴的刹那,他心头猛地一颤,虽说小时候就知道前者是个美人胚子,但到了现在,似乎她更显倾国倾城之色了!
为了表现出正人君子的一面,青年笑着跟薛晴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继而又将目光转移,投放到了旁边的楚渔身上。
清爽潮流的两边铲发型,阴柔帅气的五官,挺拔如枪的身姿。
如若不谈穿着,青年在楚渔面前倒可说得上“自惭形秽”四字。
但问题在于,当下这个时代讲究的可不是什么皮囊好坏,华夏亿万青年,长得帅的很多,但年轻有为的却是万中无一。
因此,不管楚渔和薛晴是什么关系,青年都有信心把他给比下去!
薛顺沿着青年视线而望,随即朗笑一声道:“哎呦,你瞧我这脑子,小舟,快看看,你还认不认的出来晴晴了?”
青年在薛顺面前扭捏的挠了挠头,说道:“我和晴晴从小玩到大,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闻言,薛顺笑声更大了。“来,小舟,跟大伯过去说。”
这厮口口声声说听不惯别人叫他大伯,到了青年身上,他就立马换了个样子。
趋炎附势四字,用来形容他简直再好不过了。
青年陪薛顺走到桌边落座,后者见楚渔还坐在原地不动,不由得暗夹怒意道:“你怎么还不走?”
楚渔微微一笑不予作答,薛晴则是在旁边继续劝解道:“大伯,您能不能不要跟楚渔吵了?”
奚舟反应迅速,在薛顺开口之前拦截道:“薛伯伯,来者是客,咱柏原村的人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
薛顺依旧阴沉着脸,却没有再赶楚渔离开的意思了。
薛晴面带谢意的冲奚舟点点头,后者微扬嘴角浅笑回应,随之他又看向楚渔说道:“晴晴,你不给我介绍一下旁边这位朋友?”
“哦!对!”
薛晴应声,刚要为二人互相引荐,就听楚渔自己在旁边说道:“我叫楚渔,楚楚动人的楚,坐收渔利的渔。”
奚舟身体前探,隔着桌子伸出手来。“奚舟,很高兴认识你。”
“咣啷!”
为了保证游戏的持续性,不想跟奚舟接触的楚渔,还是象征性的跟他握了一下,而就在两人握手的同时,窑洞内忽然传出了铁盆落地声。
奚舟目露忧色,急忙起身,薛顺在旁及时阻拦道:“没事,我进去就行,你跟晴晴好好聊天。”
薛顺走进窑洞,院落中只剩下三个年轻人围坐一桌,气氛稍显尴尬,最后还是奚舟先挑起话题。
“不知楚先生如今在哪里高就?”
楚渔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里却是琢磨着待会该怎么玩死面前这个情敌。
“我跟晴姐一个公司。”
晴姐。
这个称呼里可是含带了一些“距离”的味道。
适时,薛顺走出窑洞,重新落座。“你们聊你们的,我再吃两口饭。对了,小舟吃了吗?没吃的话在大伯这里凑合凑合?”
奚舟扫了眼桌上饭菜,眼底划过一抹寻常人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薛伯伯,我早上去机场前吃了不少,现在还不饿呢,您吃您的,别总想着关照我。”
“这话说的,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大伯不关照你关照谁?”言至于此之际,薛顺还不忘给了楚渔一记饱含挑衅意味的眼神。
对此,楚渔完全无视,拿起筷子就开始跟薛顺抢起碗里为数不多的鸡蛋来。
“楚先生,刚才你说你和晴晴在一个公司工作?”奚舟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向楚渔道。
薛顺猫着耳朵仔细旁听,楚渔则是大方承认道:“对,我是晴姐的专职司机。”
司机?
得知楚渔的这个身份后,薛顺心里对前者就更不待见了,甚至他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炒菜时炒了这么多鸡蛋给一个没用的人吃!
“不是的,其实……”
薛晴知道自己大伯和这个奚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为了避免矛盾加深,她觉得还是把楚渔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比较好。
可是想法不同的楚渔,却是拦下了她的言行。
“晴姐,我抽根烟行不?”
薛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始终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
楚渔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冬梅牌香烟,抽出一根将之点燃,深吸一口的同时,热情招呼薛顺、奚舟二人道:“你们抽不抽?”
“哼!”
“谢谢,我不抽烟。”
两人都不抽,那楚渔还省了。
奚舟左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