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字一出,全场寂静。高
承允盯着楚渔看了片刻,正欲开口,却忽然被后者给举手拦下了。
“别说话,让我猜猜。”“
嗯……”
“我猜你肯定会说,‘喂,小子,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戏精”楚渔一番言语落定,被气笑了的高承允点头说道:“你猜的很对,那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怎么可能不知道,高承允,禾北省六大家族中高家老爷子的二儿子嘛!”楚渔谈及高承允身份时,仿佛是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他这般表现看在高承允眼里,却是隐藏了不少值得关注的信息要点。这
个年轻人不怕自己。
为什么?原
因只可能是两个。要
么他是个白痴。要
么就是他有所倚仗。显
然,以楚渔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分明是个头脑极其清晰、甚至还有点“嘴毒”的聪明人。“
可敢报上名号?”“
你跟我玩江湖武林那套?”楚
渔“押韵”作答,惹得蔡欣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蔡欣很清楚的一点是,即便想笑,也得等到把高承允送走再笑。“
高承允,你要是来我这饭庄闹事,可能就挑错地方了。”“
我高承允闹事还需要挑地方?”“
你觉得我蔡欣好欺负?”
“呵,郝启竹的女人口气果然不凡。”
两人唇枪舌剑的斗着,侧身仰脖观望战局的楚渔感觉自己有点累了。
“蔡姐,咱们打开大门做生意,就理应招呼好每一位客人,哪怕进来吃饭的是条恶狗,咱也得把服务做好不是?这样别的客人一看,嗯,这饭庄的服务态度不错,以后可以常来。有了回头客,饭庄的利润才能水涨船高嘛!”
“小兄弟,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高承允不是脾气好的人,但在某些特定人物面前,他必须要把自己某些不太讨人喜欢的“东西”隐藏起来,唯有如此,才可能博得那些“特定人物”的欢心。
楚渔耸耸肩,右手一探,拉着蔡欣的手腕把她引入座上。“蔡欣是我姐,我姐讨厌的人就是我讨厌的人。”“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蔡欣有个弟弟?”说话时,高承允一点也不生分的走到桌边落定,在他坐下之前,卢坤江投给楚渔一记询问的目光。楚
渔没让卢坤江有所动作,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唐轩见状,亦是没有做出任何举措。“
我姐又不是你什么人,凭啥事事都要跟你报备?”
高承允深吸一口气,复而又缓缓吐出。
他总算镇定了些。
“哦,对,你刚才问我叫什么。”
高承允紧盯楚渔,不作表态。接
着,楚渔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道:“听好了,我叫楚渔,楚楚动人的楚,坐收渔利的渔。”话
音落下,在座四人分明看到高承允的脸色变了一变。“
你听过我?”楚渔笑眯眯的问道。高
承允大脑飞速运转,两秒钟后,他回道:“最近在华夏商界里,炎黄集团的名号可是响亮的紧。”
“这么说来,我比你有名气。”楚渔得意洋洋道。“
怎么讲?”高承允饶有兴致。楚
渔拿起筷子,边夹菜边为其解惑道:“你听说过我,我却没听说过你,到底谁比谁有名气,一目了然。”
“有意思。”任谁都看得出来,高承允并不是诚心称赞楚渔。可
是这并不影响楚渔欣然接受“称赞”。“
低调低调,小高啊,你得多向我学习学习,我这么牛逼一人物,都从来不出去和别人讲‘你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这种烂大街的装逼言论,你一个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小人物,谁给你的自信跑来外面吆五喝六?”
高承允不想和楚渔对话了。
因为他很生气,又不能在蔡欣面前表现出自己脾气不好的样子。
两种因素纠集到一处,便导致他……非常难受。
“蔡欣,生意有大有小,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生意人。”话
锋牵扯到自己身上,隐隐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蔡欣皱眉反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想说……”高承允嘴角上牵扯处一抹玩味笑容。“生意人就要学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关键时刻站错队伍。”
蔡欣听不懂高承允的话,但她却知道该如何回答。“不好意思,我不想站队,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小本买卖,至于你们这些豪门大户之间的竞争,我一丁点都不想参与。”
“可是我喜欢你啊!”高承允继续向蔡欣大胆示爱。“既然我喜欢你,你就不可能完全避开豪门大户之间的种种明争暗斗。”“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蔡欣言词锋利,丝毫不给高承允机会。高
承允不气不恼,他也没觉着今天凭自己几句话就能把多年追求未果的“女神”哄上床榻。
“欣欣……”“
欣欣不是你能喊的。”
撞了一鼻子灰的高承允死皮赖脸,完全把楚渔三个当成了透明人。“欣欣,禾北省六大家族的名号,整个华夏贵圈里的人物无不知晓,与之相应的,人们也都清楚我高家和郝家表面上齐名并称,可实际上却是相差甚远。”蔡
欣冷哼一声,意思是“算你有自知之明”。然
而,高承允话锋一转,又向其追述道:“所以无论是上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