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沧闻声而望,马景平也一同将目光转移到了楚渔身上。
“你……”
董沧有些犹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马景平的斤两,既然这位从医四十余年的老医生都无法诊治出病因来,楚渔这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能做什么?
相较于董沧怀疑的态度,马景平的表现则是显得平和了许多。
“这位小伙子是?”
“他叫楚渔,是我大孙女的朋友。”董沧在旁边为马景平介绍道。
马景平点点头,继而他看向楚渔问道:“小伙子,你也是医生?”
楚渔行事,向来就是“他人善以待我,我便善以待人”,眼看这老头子态度还算不错,他也就礼貌的向其做出了回应。
“我是医生。”
“你是哪所医院的医生?”马景平追问道。
楚渔摇了摇头,回道:“我不在医院工作。”
“不在医院工作……”马景平的脸色稍微有了那么一丝变化。
刚刚被董沧教训一顿的董运此时也是回过神来了,自己儿子正病的厉害,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某些闲杂人等身上。
“我告诉你,哪里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哪里去!别在这耽误我儿子治病!”
楚渔扫了董运一眼,压根就没理他。
董沧正在天人交战之中,直觉告诉他应该相信楚渔一次,可理智却是不容许他拿自己孙子的性命开玩笑。
“小伙子,你有从医资格证吗?”这时,马景平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众所周知,从医资格证是一名医生最为基础的身份证件,假如连从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话,法律是不允许这种人随便给患者诊治病情的。
听得马景平所问言语,董沧也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楚渔脸上。
楚渔皱了皱眉,自从他来了这花花都市,好像每次给人治病之前都得纠结一顿从医资格证的问题。
他甚至在想,到底要不要动用“军神唐庸”那层关系,让有关部门帮忙弄个从医资格证来。
“我没有从医资格证,只是在山里跟一个老郎中学过几年医术。”
楚渔的诚实,让马景平、董沧二人尽是不由得沉下了脸。“小伙子,在所有法制健全的国家里,没有类似于从医资格证的证件,是不能随便对外提供医疗服务的。”马景平看着楚渔不像是什么“坏孩子”,所以才动了“谆谆善诱”的
心。
对此,楚渔却是丝毫也不领情。
“马院长是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年轻的时候,华夏有要求过行医之前必须出示从医资格证吗?”马景平不气不恼,耐着性子向楚渔解释道:“时代在进步,随着我国法制愈发健全,国民的权益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保障,行医需要从医资格证,那也是对病患负责的一种
体现。”
楚渔淡淡的哦了一声,又问与马景平道:“那如果我真的学过医术,并且在一个没有医生的环境里遇到突发病情的病人,是该救还是不该救呢?”
“当然要救!”马景平不假思索道。
“既然你知道要救,那为什么现在还要阻拦我为患者治病?”
听得楚渔所言,马景平微微一怔,而后又向之展述道:“首先,我没有阻拦你为患者治病;其次,现在的情况和你举例的情况并不相同,所以不能特事特办。”
“你是没阻拦我为患者看病,但是如果董老爷子愿意让我上楼为病人进行诊治的话,恐怕你一定不会轻易答应吧?”
“对,因为我是一名医生,我不能任由这种违法行为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再说第二个问题,你说我举例的情况和眼下的情况并不相同,请问,有哪里不相同了呢?”
“很明显,董家不止有一名医生在场,而我和我的这些徒弟们,全部都具备从医资格证。”
“可是你们能为病人诊治出病因来么?”
“这……”
话说到最关键的问题点上,马景平一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旁边的董运见楚渔和马景平打起了嘴仗,当即便是不由得愤怒大吼道:“都给我闭嘴!我儿子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们讨论出结果来!”
董运口中的“你们”,无疑是指楚渔和马景平两人。
董沧愤然回身,一个耳光就扇在了董运脸上。
“啪——”
脆响过后,董沧用一种阴沉到了极点的语调教训董运道:“你再敢对马院长不敬,往后就别再进我董家的门!”
是个明白人就知道董沧在说场面话,但这切切实实的巴掌,和难以掩饰的怒火,还是让董运乖乖闭上了嘴巴。
董沧在这番教训当中,只提及了“马院长”一人,却没有提及楚渔。
这让楚渔很不开心。
“我早就说让你这爱说话的儿子把嘴闭上,你看他,动不动就冲人发火,一点教养都没有。”
华夏有言。
子不教,父之过。
楚渔这话不止是反击了董运,还捎带脚的把董沧给带上了。
“你真是医生?”董沧再三向楚渔确认身份,倒不是说他有话痨的毛病,主要是事关自己宝贝孙子的性命,他没法不慎之又慎。
“董老爷子,你知道我平时给人看病的条件是什么吗?”楚渔没有回答董沧的问题,反把“提问者”的角色安回到了自己身上。
董沧摇摇头,问道:“是什么?”
“一亿华夏币看一次。”楚渔云淡风轻的给出了答复。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