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申沉璧伸出一只小巧的手掌,指着高坐一旁的沈良佐,说道:“喏,瞧见那个沈公公了吧?他是松江市舶司的提举,松江那座淀山码头就归他管,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良佐被申沉璧这一指,指得浑身难受,禁不住浑身一缩,只能说道:“是啊,杂家是皇上钦定的的市舶司提举,对待商户自然是要一视同仁,姬大人可以过来做生意,那苏州商会的其他商人自然也可以过来做生意。”
他原本准备先看一看形势再说,可被申沉璧这么伸手指了出来,便也不得不提前表态了。
姬庆文早知道沈良佐同自己过不去,自然做好了他站在苏州商会一边的准备,便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啊,没错啊。诸位确实是都可以到淀山港码头上去做生意,那我自然也可以在苏州城里做生意啊。申xiao jie,你说淀山港码头不是我一个人的,那同样的道理,银子也不是你们苏州商会一家的,我自然也可以来赚。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申沉璧被姬庆文这话堵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这话就说错了,你可不是在赚银子,而是在赔银子。为了搞垮我们苏州商会的织坊,你这几个月,少说也赔了五十万两银子,你说是不是?商人都来都不做亏本生意,可你亏了那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不妨介绍一下。”
姬庆文听了申沉璧这话,倒有些佩服起这个小萝莉来——她一个小姑娘,竟然仅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上,便大抵猜出自己为了打赢这场价格战,一共耗费了多少成本。
这一点,对于一个明末的古代人而言已是十分难得的了,更何况这个古人,居然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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