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善良啊。”元阶握住她的肩膀,温柔疼惜地对她说,“为夫了解你矛盾的心情,到底是骨肉亲情,岂是说弃就能弃了的。娘是至亲,爹也是亲爹啊,他做的再错,如今他受到了惩罚,他悔改了,你心软,也是情理之中,不要多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田蜜有点恍恍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宝贝,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过问了,交给为夫。”元阶将她拥入怀中,“为夫见你这么劳心,左右为难,着实心疼。”
一句“交给为夫”,让田蜜的心瞬间缓缓落下。也是,虽然现在元桢不在,可是元阶长大了,可以为她分担了,她应该放手交给他,相信她的男人,懂她的心。
元阶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望着她懵懵的表情,带着些天真无邪,一点儿慵懒迷茫,他脸上溢出了无限的宠溺。让蜜蜜依靠自己的感觉真好,终于,他能替她解忧排难了。
他知道,她是需要他的。
紧攥住她的小手,继续朝前走,一边仔细的看着附近两边的店铺,终于,看到了一家医馆。
他那岳父腿断成那样,又无一个人照看,如何去看大夫蜜蜜是放心不下的,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所以,由他去做。
两人在医馆门口停下,元阶询问地看她一眼,田蜜侧开头,“我才不管他。”
元阶温柔一笑,“那好,你在旁边等会儿,我去。”
田蜜没多话,转身朝旁边的小贩摊上走去。
元阶笑了笑,便走进了医馆。
这件事,总算处理干净了,田蜜最后收到的消息,是田铁锁腿上的伤看好了,但断还是断了的,已经回了老家。
这般,她就不必再去追想这件事了。
心情豁然开朗。
只是一眨眼,这离元桢去高阳郡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唉。
元阶虽然有点介意舒艺勋,但田蜜带回来的书,还是先看完了。她就知道,元阶是个有才干的,以后一定前程似锦。
于是,田蜜这天上工就将这些书都带着,去布庄要还给舒艺勋。
舒艺勋现在是日日都会出现在布庄,除了忙其它生意的事情,其余时间就把布庄当成了家,有时候一呆还一天,陪着田蜜做工,还帮着打下手,十分的尽责。
这日,更是比田蜜还去的早,田蜜到了庄上时,他已经在悠闲的喝茶了。
“哟,你相公看书这么书都看完了”
田蜜笑道“嗯,元阶让我代他向你致谢,说是收益非浅。”
“那我回头再挑几本给你带来。”舒艺勋自然地说。
田蜜心里是欢喜的,这样真的很省钱,而且书非借不能读也,元阶也是读的很用心,因为要急着读完送还给主人。
“嗯,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反正放在那里,也是闲着。”
“我就想等再过几个月,学费攒够了,让他和我弟都去学堂读书。正经的跟着先生学。”田蜜说着,脸上一阵儿甜蜜的笑。
舒艺勋望着她这样美丽的笑,心里微有些心酸,有时候他羡慕她的相公,得到她这般宠溺的爱。
“我记得,他好像还未考过乡试,如果照正常的程序,恐怕中三元得考个几年。”
田蜜叹了口气,“没事儿,他还小,才十七岁。二十多岁能中个举人,谋个小官做做就够了。”这其实是她的谦虚话,她恨不得他两年就考个状元,也让她做做状元妻。
舒艺勋微微一思虑,说“这样听起来很好,但是我见方小公子才华过人,思维敏捷,若是能拜一位高师,日后立些功勋,倒是也算走个捷径,早日立业。”
田蜜脑子里一个激灵,眼睛不灵一下睁大,小心又惊喜地看向舒艺勋,“老板此言当真”他既然这样开口,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现在她对这男人还是有点了解的。
一听对她男人事业有帮助,小女人就差插对翅膀要上天了,高兴的。
舒艺勋无奈又好笑的暗自叹了口气。
有时候想,这丫头吧,虽然嫁了两个相公,看起来很奇异,但是,看得出她对两兄弟都是实心实意的,两兄弟都是一脸的幸福,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了。
他淡然一笑,道“我以前就说过,有机会,可以为他引荐,说过的话,还能不算”
“呀,舒公子”田蜜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激动的感谢的心情,扑过去想抱一下吧,觉得不合理数,于是转头一看,连忙亲自去端茶杯,“老板,我对你的敬仰如涛涛江水”
敬茶是最普通也是最真诚的礼节了,虽不能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和谢意,但现在只想表达一下她的诚意。日后,一定好生答谢。
舒艺勋被她弄的好笑,接过茶杯,“好了,八字没一撇,等有眉目了,你必须好好谢谢我。”
“一定”田蜜眼珠一转,立即转到他身后,“小的给你捶捶背吧。”
舒艺勋觉得很无语,他还从来没见过她狗腿的样子,倒是做的自然从容,仿佛经常做似的。配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容,竟是毫无讳和感。
脑子里迅速的想了一下,是不是为了哄两位相公,经常这样故意俯低做小呢,不然怎得如此娴熟
轻轻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
这时,布庄的门外,停下了一顶轿子,从里面出来一个穿戴华贵的姑娘,快速的踏进门来。
大清早的就有生意,伙计还在打扫卫生的,田蜜立即叫小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