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阶脸上闪过窘迫,垂下眼帘,微微点头,“嗯。”

舒艺勋严肃的走近他,把上他的脉,眼睛在他脸上打量,然后,眸中露出一丝惊愕,他说:“这种毒十分阴邪,一旦发作,便会传到四肢,若不能及时解毒,便是会渗入骨血,其毒素便不是你们夫妻……不会轻易解除。”

他说的隐讳,元阶却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自己隐忍了太久,毒素已入体内,并不是与田蜜欢好后就能彻底清除的。

怪不得,一夜耕耘之后,他只心清了一上午,如今又已是焦灼难耐了。心中羞愤交加,一向洁傲的他,若是中了这种邪毒,以后岂不是变成一个淫贼了吗?

心底猛的一沉,他若变成一个那样的怪物,田蜜开始许还会迁就,时间长了,定会厌恶他的。

舒艺勋看着元阶那惊惶绝望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你也莫着急,我可以先暂时帮你控制住毒性。”

“真的吗?”元阶立即燃起希冀之色,期望感激地看了舒艺勋一眼,然后后退一步,正式的朝他深深一拜,“在下多谢舒公子慷慨。”

“方公子不必多礼。”舒艺勋大方的扶了他一把,淡笑着说,“不多说了,你到这边来,我现在为你运功驱毒。”

于是,两个大美男就快速的上了房间内室的床上……

……

另间房里,田蜜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挑肥捡瘦的告诉了李氏,自然,元阶中那毒的事儿是不能说的,太害羞了。

“这个知府的什么大小姐,还是大家闺秀呢,真是无耻,居然做出种事情!”李氏十分憎恨。

田蜜笑着摸了摸小野的头。

李氏看了看田蜜,神色缓和,“儿媳,这次多亏了你。”

田蜜微滞,头一次听到李氏有致谢的话语,还有点不好意思。

“娘,我们是一家人啊。”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李氏笑着点头。

田蜜说罢这些,又变了脸色说:“只是,娘,我们在泉州顺便去看望元桢,却不料,那工头说他十天前就走了!娘,你说,会不会是你兄长找到了他?”

李氏一听,也是面色一白,眼中露出惶恐,“元桢不会不吭不响的消失的,他没有回家,确实极有可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氏说着,扶着额角低下头,十分的苦恼和泄气。

田蜜也立即坐立不安,“那怎么办?娘,我们怎么去找他?”

李氏摆了摆手,“我回去会给我兄长联络的,你不用管了。”

“可是,娘……”

李氏还是阻止了她问下去,抬头看向门口,“这舒公子和阶儿要说些什么?这么久?”

田蜜心中方才就有猜测,不过也不好多说。“娘,之前我们来,他们二人倒是聊的投机,男人间的事,不管他了。”

李氏哦了一声,又看了田蜜一眼,神情有些怪异,“嗯……儿媳,这个舒公子……怎么会这么帮你们?”

“哦,舒公子呀,确实是好人,我们也算是合作了一段时间了嘛,我的花酱就是卖给他的,虽然人家是做生意的,但是比较讲义气。”田蜜大大方方的介绍。

李氏笑了笑,“是吗?但是我看这样关照我们,似乎有些……”

田蜜知道李氏的意思,这种关心已经超出了普通合作的关系,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舒艺勋是对他们太好了。只是,她怎么可能会在李氏面前承认呢。

“是这样的,娘,你看他和元阶一见如故,两个人每次见面,无话不谈,已经成了好朋友。而且这舒老板做生意比较广,有些人脉,举手之劳,就顺便帮了。”故意说的很轻松。

李氏看她一脸坦然,也就不多问了。

……

隔壁间。

纱帐内,两大美男盘腿而坐,舒艺勋双掌抵在元阶后背,正为他运功驱毒,两人都闭目凝神,额头上渗出密汗。

最后,元阶胸口起伏急促,眉心紧颦,突然一个呕吐,一口紫血吐到地上。

舒艺勋连忙在他背上点了两下,下床扶住他,“方公子,好些了吗?”

元阶气喘吁吁地望着地上的毒血,眼波微闪,“好些了,谢谢舒公子。”

舒艺勋笑了笑,没作声,转身在桌上拿了布巾递给他,自己也拿了另一块慢慢的沾了沾额上和颈间的汗。

元阶觉得体内那淫毒已经素清多了,不再有火烧火燎之感,对舒艺勋十分感激,又虚弱的撑着身子,要去拜舒艺勋,被舒艺勋拦下了,“你刚好些,莫作这些虚无的。”

元阶有些愧疚的看了看他,“无以为报,若以后公子能用着元阶,一定在所不辞。”

“与方公子及其夫人相识,便是缘份,舒某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只是刚好看到你们有难,怎可袖手旁观。”舒艺勋也是说的理所当然,自自然然。

“大恩不言谢了。”元阶微微一笑。

“好了,她们该等急了,我们快去。”

“好。”

……

等两人回到这边房间,两大一小正干干地望着满桌的菜发愣,小野先看到他们,着急的跳起来,“小姐夫!美哥哥!你们可回来了!”

田蜜回头看向他们,目光在元阶脸上停驻,只觉得他此时眉目清新,面色红润,心中便笃定了猜测。于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舒艺勋,舒艺勋亦不着痕迹地冲她一笑。

“让诸位久等了。”舒艺勋走到席间,招呼大家赶紧用饭,“快吃吧……”

这般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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