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悄悄撇了撇嘴,元桢好头脑,一点就通。
一直静观的元阶也轻勾了唇角。
方五奶听了,面色一变,一时有些慌乱,连忙看向她的两个儿子,方富贵和方二贵,无奈她那两个儿子根本没人家的儿子那么有本事,竟是都心虚地低下头,完全帮不上她。
“说的你们,好似很了解刘石头似的,他是怎么想到偷我的东西的,这我怎么知道?我们家也不是时时有人的,他进来偷东西有什么不可能?说不定,他是跟你们有私仇,逼出了坏主意,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报仇。”方五奶一时情急,就编出来了。
这么弱智的理由,李氏都看不下去了,道:“五婶这话毫无根据,全凭猜测吗?”
这时,元阶突然冷不丁的笑着开口,“我还记得,上次刘石头为了两块土豆,就冲到我家大吵大闹,结果被我几句话,就吓的屁滚尿流,呵,似这般头脑简单,粗鄙鲁莽,又胆小如鼠之辈,如何能大费周章的想出那么一出栽脏嫁祸、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阴谋?若说没有人教唆,鬼都不信。”
方五奶最怕这方元阶开口了,果然这一开口,就扼住了她的喉咙。
慌急之下,脱口道:“他就算有人教唆,也不是我!”
田蜜微眯眼,冷声道:“所以,五奶奶是铁定打算为了保那八十两银子,不承认自己的过错了吗?”
“你放肆!”方五奶厉声喝,“区区八十两银子,老身根本不在意,我是容不得你们这等阴险小辈的诬陷!”
“就算对簿公堂也不怕么?”元阶提高了声音。
方五奶全身一滞。
元阶望着方五奶,冷哼一声,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死不承认,就可以一了百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面一清二楚。此件事可大可小,若真到了公堂上,证物,证人摆上来,五奶奶这张老脸是要还是不要?若那时候官老爷判了你的罪,恐怕你坐牢、赔钱一样不少,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不念亲情,这可都是你逼我们的。”
“你……你,元阶你……”方五奶又气又惶,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缘由来。
方家二兄弟眼见着自己的娘被这么威胁,哪里还能坐视不理,一边过来给方五奶顺气儿,一个指着元阶道:“方元阶!你以下犯上,不忠不孝,竟然这么恶毒!”
这时,那一直没说话的方志,代表着老大家的大堂叔也开口劝,“元阶,你这说啥呢,这是我们的家事,怎么能闹到公堂上?再说了,你五奶奶获了罪,咱方家脸上都能光?”
元阶脸上冷若冰霜,不依不饶地道:“既然人家愿意撕破脸皮也不肯承认,那我们还顾念什么?就算失了方家的颜面,我们家也不愿受那不白之屈。”
方志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李氏赞赏地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今天,这几个孩子可是给她大大的出了口气,以往,每回都是方五奶在这里批斗她,如今,孩子们大了,可以保护她了,真是欣慰。
昂起头挺起胸,李氏看向方七爷,道:“七叔,事到如今,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五婶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那八十两就活不下去,要的,也是一个理儿。既然如此,那么,下一步,我们就公堂上见吧。元桢,元阶,儿媳,我们走。”
“站住!”突然,一脸穷凶极恶的方五奶唤住了他们,她眼睛直瞪着李氏,阴森森地一笑,说,“李氏,我劝你,适可而止。不要跟孩子们一样,无理取闹,惹是生非!”
李氏也恼了,“五婶,你说话不要过分,到底是谁无理取闹,谁惹是生非!方才已经全都摆在了面上,难道,你还想用你那长辈的姿态来强压我们吗?当着七叔的面,你想抵赖?”
方七爷也看向方五奶,皱眉道,“五嫂,算了,何必跟晚辈们置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到底是亲戚,都是咱老方家的人,闹上公堂太丢脸了。你就服个软,给他们下补偿,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生嫌疑。”
方五奶冷哼一声,“七弟,你如今也护着老二家吗?”
“实在是孩子们说的有理。”方七爷脸色一正,也不想相让了。五嫂总是针对元桢一家,闹的列祖列宗都不能安宁,他也有些厌烦。
“七弟,我看你是忘了,这李氏进门后给咱老方家带来多么的灾难!你现在是不是看你五哥不在了,就不站在我这边?咱们这一辈就余你一个,连你也护着这个扫把星,怪不得,咱们老方家一天比一天败落!”
全场人听到这话,又都精神了。
到底,每回一出纠纷,方五奶就得雷打不动的用这莫须有的罪过来制约李氏。这锅甩下来,就压的元桢一家喘不过气。
实在是太无礼太阴险!
“五奶奶!方家败不败落,与我娘有何关系?你不要一不占理,就转移视线,血口喷人!”元桢气恼地道。
“老身可没有冤枉她,她一进门你爷爷就死了,生下一个病儿元阶,就败光了家财,害你爹爹也英年早逝,累你都娶不上媳妇。似这般克尽婆家所有男子的女人,你们还都在袒护,就不怕让祖上寒心吗?”方五奶不屑地质问。
“对!就是因为你,我们方家才败落至此!你就不该留在方家!”那方志好像找到了出气口,跳出来附合。
显然,家里过的不如意,要怪在李氏头上。
“你,你们……”元桢气的拳头握紧,想辨又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