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痕叹了口气,“他们是我的兄妹,我何尝想这样,大皇兄记恨母后害死他生母,自幼便处处针对于我,东皇猎之后更是派魏氏接近东宫之人,暗中在我饮食中下毒,若非我及时察觉只怕已经命丧黄泉,也正因此,我才抓住魏氏的把柄,将其策反为我所用。”
“至于七妹,更不是省油的灯,起初她与瑶儿交好,处处提点其为人处世,我还挺欣慰,谁知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唆使瑶儿变本加厉地使坏,养成现在嚣张跋扈的性子,做哥哥的没有及早发现,这也怪我,可七妹万万不该陷害瑶儿,我后来那么做,也是被迫还击而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瑶儿背负上毒杀亲姐的罪名吧。”
“所以你让魏氏指证她截杀花王妃,这不仅仅是为了反击吧。”
音盏看着他道:“既然把话说开了,我倒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当日截杀花王妃不仅一支人,据山脚被灭口的那伙人交代,指使他们绑架花王妃的人正是被你们成为左使的黑袍人。”
南慕痕:“你也知道,翟家与顺承王府积怨已久,翟天临之前并未将此事放在眼里,他自负实力高强,而顺承王府只有小王爷一人,不足为惧,直到那日易之修为突破,轰动金陵,他才产生了危机感,怕拿捏不住易之,便暗中命左使绑架王妃作为人质,关键时刻用来威胁易之。”
音盏:“此事你不知情?”
她以为南慕痕会否认,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谁知他竟然承认了,“我知情,也并未阻止。”
音盏看着她,南慕痕叹了口气,道:“很多时候,我自保尚且困难,哪有余力去管别人的事。”
音盏:“所以,照你的意思,翟天临才是这里的头目,连你也要听他的,可我看这些听蜀人对你恭敬得很呐!”
南慕痕轻轻笑了起来,“我好歹是一国太子,虚与委蛇这么多年,要是连这个地步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报仇雪恨。”
说着,见音盏神色不信,又道:“我所说的报仇不仅是因为你和涂丘,更是为了我自己,这蛊虫一日不除,我就永无宁日。”
听他提及此,音盏心里沉重,终是忍不住道:“你利用魏氏反击南慕嫣,为何她不揭露你?她与那个叫麻昆还有阿凉的人认识,难道会不知道你与这些听蜀人的关系?”重生之前女友的逆袭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他也是受害者,这个忘恩负义的仇还要不要报?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那南慕痕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她根本没有看出一丝破绽。
走出屋子后,银星立即来到她面前,又往屋里看了看,不解道;“你们居然没打起来,谈了些什么。”
音盏现在不太想说,“带上尤朵,我们走吧。”
尤朵还跪在阿克的尸体面前,闻言也没什么反应。
“村长”等人则立即围成一排拦住他们去路。
“放他们走!”
屋里传出南慕痕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村长”使了个眼色,众人这才退下。
音盏也懒得管他们,来到尤朵面前蹲下,轻声道:“逝者已矣,跟我离开吧。”
尤朵怔怔地拉着阿克早已冰冷的手,仿佛没有听见。
音盏:“阿克哥拼死也要送你离开,这是他的心愿,你难道要辜负他的牺牲,让他走得不明不白吗!”
尤朵涣散的眼珠转了一下。
音盏上前扶她,凑近她耳边轻轻道;“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跟我走吧。”
尤朵睫毛轻颤,泪水再次滑落,松手站了起来。
将阿克的尸体焚烧后,尤朵带着他的骨灰,和音盏、银星一起离开了。
南慕痕则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来。
回金陵的路上,因为尤朵不胜脚力,天亮后,音盏只好向路人重金买下一辆马车。
交代了马前进方向后,银星坐上车,往尤朵肩上一按,后者就昏睡过去。
“说说吧。”银星道:“你们在屋里到底谈了些什么,为什么没动手?”
马车是自驾,尤朵又昏迷了,音盏也就没什么顾虑,将南慕痕的话说了一遍。
银星觉得不可思议,“你信了他的话?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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