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哲道:“这么说,是南乐国的叛徒联系了国师,里应外合……”

他将见花燮没有出声,非常感同身受的理解那种被背叛的心情,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菲兰对于别国的事没那么多感触,直接了当地分析道:“那一战后,十万花旗军全军覆没,南乐的翟天临将军赶到后,全力围剿兽潮不得不与宫珈暂时达成和平协议,之后听说南乐皇收了花氏的兵权,此后翟天临步步高升,一家独大,啧啧,这么看来,那位翟将军嫌疑很大啊。”

宫洛哲皱眉,“难道国师是翟天临安插的探子?”

“不。”菲兰肯定道:“国师并非南乐人士,应该是被收买或者达成了什么共识。”

花燮眸光一闪,问道:“你怎么知道国师不是南乐人?”

“因为他不是这里的人。”

菲兰道:“有次大家在一起闲聊,说起神殿时他不小心说漏嘴,我们才知道他是从中州来的。”

花燮眼眸眯了一下,“神殿!他和神殿有关?”

“那就不知道了。”菲兰道:“反正国师对神殿忌讳得很,不让我们乱说,连提一下都急,谁知道是什么关系。”

花燮手指轻轻扣着面具,缓缓道:“那个国师,我想见见他。”

菲兰摇头,“不行。”

花燮挑眉,看着他等待解释。

菲兰道:“他死了。”

宫洛哲失声道:“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死三个月了。”菲兰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等回去再说吧。”

花燮道:“菲兰大人是不想说给我听吧。”

菲兰被点破心思,有一瞬的不自然,“都是些小事,和十三年前的事也没关系。”

“和国师有关,就和我来此的目的有关。”花燮手杵着下颔,看似慵懒随意,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我急着回去,没空留在这里和你们打太极。”

菲兰颊肉抖了抖,挤出一张苦瓜脸,“不是我不说,我知道的也有限……”

花燮打断他,“那就说你知道的。”

菲兰还在挣扎,“不如去我府上说,应该到了吧。”

等他掀开车窗一看,傻眼了,走了那么半天怎么还在街上转悠。

花燮的声音淡淡响起,“菲兰大人,请慢慢说,什么时候说明白了,什么时候送你回府。”

菲兰咽了下口水,知道自己是上贼车了,虽然他也是个修者,但面前这男人给人一种深不可露的感觉,外面两人也绝非简单角色,动起手来怕是讨不了好——

“那个,我知道的真不多,那段日子国师脸色不太好,好像是受了伤,我问怎么了,他也没理我,后来,他和宫珈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争执,宫珈扬言要废了他的国师之位,当时动静闹得很大,两人差点打了起来,结果隔天国师就被发现死在房中。”

花燮:“怎么死的?”

菲兰瞥了眼宫洛哲,才道:“被火烧死。”

宫洛哲瞪大眼睛,“是宫珈做的?”

菲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夜里风大,吹倒了烛火,屋里放着备用的灯油,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国师身上有伤,没能及时逃出火海,等火被扑灭后,人已经被烧得不成样了。”

花燮看着菲兰,心道这人看着油滑软弱,实则精明老练,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又天衣无缝。

风大吹了烛火,恰好屋里有灯油火烧得极快,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结合他前面说的话,最后可能动手的人便是宫珈,可后面又说“人已经被烧得不成样了”,固然可能是火势凶猛来不及出逃所致,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死的人根本就不是国师。

如果此事是宫珈所为,放火烧这个策略实在有些冒险,国师虽然身体不适,但也并非寻常人,若是火势蔓延没那么快,或者烛火倒时他就醒了,这场谋杀就会失败,还会打草惊蛇引来报复。

如果是国师自己策划的,他为什么要设计自己死了呢?

花燮一直认为,国师参与十三年前的动乱必然是有所求,比如,他想要得到某个东西,当时在位的国王不可能给他,于是转而支持宫珈上位,利用他帮自己得到那个东西。

就在不久前,那个东西终于出现,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歧,也许是国师想独吞,宫珈起了杀心,或者国师制造出自己被烧死的假象,再掩人耳目盗走东西……

但他不是中州人士吗,千里迢迢来到炎塞国这个条件并不好的小国,化身国师一潜伏就是数十年之久,到底求的什么东西?

还有,这其中和翟家有牵扯吗?

花燮发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中,回金陵的日子恐怕又得往后推了。

竹院。

音盏从入定中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清气。

窗外阳光美好,已经天亮了。

最近几个晚上她都是用入定代替睡眠,醒来不仅不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跳下床,音盏来到梳妆台边坐下,将头发梳顺后,开始尝试自己盘髻。

先挑起一束……再挑起一缕绕过去……固定——定不住啊,散了。

音盏泄气地放下梳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盘好发髻的。

以前她都是高高束个马尾,用发带扎紧就行,现在换了身份后,为了符合人物设定,言雪衣给她找了个丫鬟梳妆打扮,身上穿的是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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