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脱衣服的画面很诱人,也有不少人暗搓搓地期待着,但这背后的意味太可怕,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仗着家族背景和自身实力,肆无忌惮的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行为猖狂,无耻到令人发指!

今天针对的是画舫花魁,明天呢?

谁敢保证这种无妄之灾不会突然落到自己头上,船头半死不活的小厮,也不过是因为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溅了几滴在他身上,就被踢掉半条命,连着画舫花魁也遭难。

人们脸色发白,心头渐渐涌上恐惧。

压抑的气氛蔓延到对面画舫,本来小声说着话的游客都不敢吱声了,有些后悔出来围观的举动。

咔嚓!

船舷的边沿骤然碎裂,惊得游客回神,就见那个高大俊美的白发男子满脸怒色,手里抓着一把碎屑,竟然徒手将船舷捏裂了。

光滑平整的船舷顿时出现一个狰狞的缺口,裂缝迅速往两边蔓延开。

众人顿看得胆颤心惊,对面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小疯子,船上还有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厉害家伙,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今日要来游湖。

音盏知道银星的脾气,要不是自己在这里,他应该早就动手了,能忍到现在也是难得。

“那个人姓翟。”

她突然说道:“叫翟明霁,翟家年轻一代中的天才。”

银星眼瞳骤缩,姓翟,那岂不是和翟天临有关系,果然这一家子就没什么好东西!他捏紧拳头,手心的木屑顿时化为无数粉末,簌簌下落。

他看了眼对面画舫的身影,眼里闪过纠结,最后下定决心道:“既然涉及翟家,那……我不会破坏你的计划的。”

音盏有些惊讶,继而明白了银星的意思。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有什么针对翟家的计划,暂时不好与对方撕破脸,才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显然在救念桃和帮助她复仇之间,银星选择了后者。

说不感动是假的,音盏笑了,清澈澄净的眸子泛着幽光,“阿银,我的意思是,既然对方姓翟,那你可以尽情的出手了。”

银星神色一喜,顿时凶光毕露,“随我怎么动手?”

音盏在其中看出杀意,顿时嘴角一抽,“额,还是先别弄出人命。”

银星手指捏得咔嚓作响,“放心,我有分寸,这种qín_shòu死了才是便宜他。”

对船画舫。

面对翟明霁的羞辱,念桃脊背挺直,俏脸森寒,嘴唇紧紧咬着,因为过于用力齿缝间渗出了丝丝殷红。

“你做梦。”她一字一句地吐出三个字。

“哈哈!还挺有骨气。”翟明霁抬手摩挲着下巴,举止说不出的浪荡轻佻,“什么画舫花魁,说白了还不是男人的玩物,你问问在场的人,有谁不想看你脱衣服的。”

说着猛地转身,指着最近的一人问道:“你想不想看?”

那人脸色瞬间发白,张嘴想要否认,却在对方阴鸷的目光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想。”

“很好。”翟明霁指向下一个,“你呢。”

“我……是来听歌——”

“好好回答,到、底、想、不、想!”

“想,我想。”

“想什么?——说!”

“想……看她脱衣服。”

“很好,到你了。”

……

翟明霁挨个问过去,每听到一个“想”字,脸上的得意就愈发明显。

有人试图用沉默拒绝回答,他二话不说抬脚踹向对方裤裆,阴冷道:“连心里的想法都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既然那东西没用,干脆废了吧!”

那人弯腰倒在地上,剧烈的痛楚使其脸上、脖颈上的血管根根暴起,满头大汗。

其他人看得胆颤心惊,不等那小疯子发问,立即有人主动开口:“想……我们都想看……那个,你就快脱吧。”

在恐惧的支配下,为了自保,人性本恶的一面被激发出来,有了第一个人开口,道德和良知的约束似乎突然被释放,开始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开口,各种污言秽语、自私无耻的话语都毫无心理障碍地说了出来。

“比起丢命,脱衣服也没什么的,快脱吧。”

“就是,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

“快脱啊!脱!”

……

各种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成为了最恶毒的刀子,一刀刀剐向孤立无援的女子。

念桃的脸色愈来愈苍白,攥紧的指甲深深掐入肉中,殷红的血迹顺着手心向下蔓延,在一片恶毒的嘈杂中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夹板上,溅起刺目的红花。

翟明霁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停住,脖颈慢慢往后转。

此刻他的身体背对着念桃,脑袋却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看向她,眼珠顶着上眼皮,邪恶地露出一口白牙。

“看见没有,你以为这些人是来听歌,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呢?装得冰清玉洁贞洁烈女,内心又是怎样想的,是春心荡漾还是怒火冲天?”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慢慢将脖颈扭正,手里突然多了把黑色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念桃走出去,将匕首套取下,站在她面前时,刀锋正好指在对方胸口。

只需轻轻一挑,锋锐的刀锋就能划破她的衣服,露出无数男人垂涎的**。

安静的现场,男人的呼吸声加重,甚至能清晰听到口水下咽的声音。

翟明霁阴冷一笑,突然将匕首调转方向,手柄朝着念桃,邪恶的少年笑着说道:“如果不想脱衣服,那就杀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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