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的人是你,长安,天命难违,你应该顺应天命,跟我在一起。”

“什么天命?你莫不是被人坑了吧?一晚上说的尽是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神官的话还有假吗?”他又笑。

秦长安顿时沉默了,果然,萧元夏是因为她特殊的命格,才这么积极甚至疯狂地想要娶她。

她的眼,那双聪慧逼人的眼,此刻却生出一丝丝的憎恶。

萧元夏一触及她的眼神,那股奇异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渐渐流逝。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被她冷冷挥开,甚至那一瞬间,她胸前的雪白之色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亮的刺眼。

“徐神官能说什么?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说,也足够让你在上面大做文章。”到了此刻,秦长安还是一脸泰然,不曾露出半点慌乱神色,只是语气愈发漠然。

她始终不认为徐睿会将她的命格透露给任何人,上官德也是,萧元夏也是。身为神官者,肩负使命,虽是盲者,但有着强大的内心,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笼络,口无遮拦,迟早会自取灭亡。

此话一出,萧元夏的声音紧了紧。“长安,不会有错,绝不会出错!如果你知道你的命数,你恐怕绝不会轻易相信!上官德费尽心机想要除掉你,只因为你是凤凰,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他明知你我之间的情分,百般阻拦,甚至在父皇面前提及梁尚书之女适合当皇子妃,就是不想让我们成亲,不想让命运推进,你懂吗?!左右了我的婚事后,知道你去了南疆,没带多余的侍卫,他才会多次追杀你,你懂吗?!”

秦长安笑了,唇边的笑容很淡很淡,没有一丝温度。“命?如果所谓的凤凰,就是被人掳来,不清不楚地关在皇子府里,我绝不认命。”

巨大的失望将萧元夏眼底的光芒淹没,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嗓音哑了。“我不能让你被金雁王朝的人带走,一旦你走了,北漠的将来也就毁了。你看,我没有娶梁雪,没有让你受委屈当侧妃或是平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他日我坐上皇位,你就是皇后。”

“皇后?这世上有皇后这么狼狈吗?”她不屑地冷笑。“你当北漠百姓全都是瞎子还是傻子?还是我跟梁雪长的一模一样?又或是你打算在你登上皇位之前,都要把我关在皇子府里,见不得光?否则,今日之事,就是北漠皇族最大的丑闻。”

萧元夏无言地站在她面前,眼渐渐红了,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百转千回,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还有,代替我上路的女人,不管是谁,都会很快被发现。”

“那位靖王从未见过你,他不会认出来的,就算过阵子暴露了,木已成舟,男人是绝不会为难一个美人的——”

秦长安摇摇头,眼底的笑意尽失。“你不知道那位是什么样的男人,美人,他收了不少,却也杀了不少。木已成舟又如何?你以为他会把一个替身当宝贝?萧元夏,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是把那个女人往火坑里推,她能求得一死已经是她最好的结果,就怕她会被折磨地声不日死。我一直认为你比其他皇子更适合当北漠天子,但如今你的那一分善意呢?在哪里?”

萧元夏听得眉心颤抖,眼底似有不舍划过。“要成为帝王,只能割舍无用的善心。”

“错了,君王需要强权、谋略、心机,但更不能少了一分仁心。否则,那只是暴君而已。”秦长安无声叹气。“你的命运,全都在你手里,如何会跟我息息相关?”

只可惜,萧元夏已经铸成大错。

更别提,她不但被掳来,还被剥光了衣服丢在新房里,萧元夏并非想要侵犯她,却想用这个法子困住她,逼迫她只能留在这里。

这是最糟糕的方式。

她静静地说,眼底一派黯然。“殿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你可以利用我,但不能剥除我的尊严,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斩断了我们最后一丝情分。”

萧元夏脸色煞白,猛地心一惊,想抓住她,却又不敢贸然出手,将她逼得太紧。

“长安,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假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何你就不能体谅我?这些天来,我每夜辗转反侧,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的全是我们最初相见的画面……那时候的我们,多好。”

“回不去了。”秦长安语带双关地淡笑,眉眼涌上一抹浓浓的疏离。“你若愿意回头,送我连夜出去,我可以保证只字不提今日之事,把人换过来,这是我能为你唯一做的事了。”

“你要走?”

“我是肯定要走的,唯一的区别,是你放我走,还是我自己走。”她坚定不移地回答。

萧元夏一脸烦闷不快,他没料到都到了这个地步,秦长安还是不肯当他的皇子妃,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炙烤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她。

“长安,你可知你我的婚事是我在雨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求来的?!或许你会怨我,但我以后会更珍惜你。”

珍惜?秦长安的双眼如寒星,没有一丁点暖意。“你该珍惜的是你的皇子妃——”

“长安!我们已经行过大礼了,我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伸手紧握住她的肩膀,手掌下的细腻微凉,宛若上等美玉,心中被勾起的一丝yù_wàng,来的猝不及防。

“比起那个恶名在外的靖王,难道我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你怨我娶你的目的不单纯,但我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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