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殇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几件事情发生后,我曾亲自将这三件事的参与者及知情者全部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要是真有内奸到还好说,像这般即找不到疑点,又被对手玩弄在股掌之中,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尊者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心里对这些事情极为愤怒,但又无可奈何,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无殇你一方面继续在我们内部进行排查,另一方面则是加快对临花城的渗透,我就不信他临花城真是铁板一块。
独舞你先专心养伤,其他事情你就暂时不要插手,将你不净宗的弟子全部交由无殇调度,记住,现在不要再动慕容轻狂。
为兄要召回所有暗、隐、忍三队人手,让他们分批进入临花城,对临花城上下重要人物进行无孔不入的暗杀,我要让他云历惶惶不可终日,等无殇对临花城渗透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举发动袭击。
同时再通知我们所有暗桩,让他们加快查找这个幕后的神秘人,除非他会隐身法,不然总会露出尾巴的。”
云历几人在外面等了约一顿饭的功夫,终于听到静室传来张傲秋略带虚弱的声音:“城主、夫人,你们可以进来了。”
云历一听,正要往静室走去,转头看见云夫人颤颤地站在那里,又是想迈步,又怕迈步进去了再一次遭受打击,脸上神色犹豫挣扎,不由暗自一叹,上前扶着夫人的手说道:“夫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云夫人拉着云历的手,眼泪婆娑地说道:“阿历啊,你让我怎么能放的了心啊,要是阁儿他……。”
阿漓站在旁边也是劝道:“夫人,您就放心吧。这世上还没有我家先生治不好的病。”
云历看了阿漓一眼,心想:这丫头当着患者父母的面竟然敢打这种包票,看来她对里面那小子真是信任的有点盲目了。
云历跟阿漓一左一右地扶着夫人走了进去,一进门看见自己儿子像个木头人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着,而张傲秋则脸色苍白地站在旁边。
云历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张傲秋,张傲秋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云历放开夫人,也不见如何动作,刚刚昏迷的还像个木头人一样的云凤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刚一睁开眼,看见云历及云夫人,张口就叫道:“父亲,母亲。”
这声‘父亲,母亲’,云历及云夫人不知道听云凤阁叫过多少次,但唯有这一次才真正让他们感到惊喜。
云夫人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云凤阁的手,哭着说道:“阁儿啊,你总算是醒了,你这是要吓死娘啊。”
张傲秋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道:“夫人,小人刚刚跟公子进行了治疗,现在他还受不得惊吓,您要是这么一哭,让他想起那天的事,一激动,那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云夫人听了一惊,连忙止住了哭声,悄悄退后几步,一双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云凤阁,生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不留神梦醒了,又回到原来了。
张傲秋向云历打了个眼色,云历拉着云夫人,又小声劝说了半天,云夫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出的门来,云夫人对张傲秋一脸的感激,不绝口的千恩万谢,云历在旁边说道:“夫人,你要是想感谢小先生,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小先生身体极为虚弱,让他早点休息才是真。”
云夫人这才注意到张傲秋脸色一片苍白,连说自己糊涂。云历让张傲秋在这里略等片刻,然后扶着云夫人回房去休息。
云夫人走之前回头望了含了一个当母亲那种浓浓的谢意,张傲秋看着她那眼神,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师父,心里也是一软,也许这云夫人不是只生不教,可能是对孩子太过于溺爱,再加上父亲又是一城之主,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也说不定。心里暗想:要是这云公子本性不坏的话,救他这次也无妨。
这是辛七早就拿出了一大叠的银票,双手递给张傲秋说道:“这是我家主人对小先生的一点心意,请小先生笑纳。”
张傲秋正虚弱地要死,只想快点回去休息,对辛七手上的银票看都不看,只喊了声:“阿漓。”
阿漓走上前去,接过辛七手上的银票说道:“谢谢七爷了。”
辛七听了“七爷”两个字,全身一哆嗦,苦着脸说道:“哎哟,我的个小姑奶奶,您这叫七爷是想折杀死我么?您要真看得起,就叫七哥吧。”
阿漓有银票在手,早喜得心都翻了,那跟他计较是七爷还是七哥的,当即笑脸如花的甜甜地喊了声:“七哥。”
辛七听了这糯的像甜汤的声音,骨头都疏了,一时豪气万丈,一拍胸脯说道:“妹子,以后你在这临花城就横着走,要是有谁敢欺负你,七哥我拍死他。”
这时云历赶了回来,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喜容满面,拍了拍张傲秋的肩膀说道:“小兄弟,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我云历说话算话。”
张傲秋明白他的意思,拱拱手说道:“城主太客气了。公子虽然经过此次治疗,有所好转,但也还是需要药物相辅,而且公子的病太过特殊,我还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等琢磨清楚了,再将药方交由贵府抓药可好?”
云历和蔼地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