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邵长脸色铁青,几欲拍案而起。可他偏就忍住了没有发难,只失望地摇了一下头,随即挥手,示意刘瑾身后的奴仆带他下去。
平阳侯夫人钱氏忙是起身,一面解释说“瑾儿昨夜用功苦读至深夜。”一面走向刘瑾,将他拉扯起身,要他与刘邵长认错。
刘瑾一脸懵然,看到堂上父亲难看的脸色,方才清醒了些。他忙是端直地站好,道:“父亲,我知错了。”
“下去吧!”刘邵长落在桌案上的手握着拳,只怕再多看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他就要抡起拳头揍他了。
“是!”刘瑾则是求之不得,向父亲母亲拜了拜,转身便跑了。
他昨夜与友人宿醉醉音阁,天亮方归,睡了没两个时辰就被人喊来这里,此刻所思所想,都是睡梦周公。
“唉!”看儿子离去的背影何尝不是玉树临风,刘邵长不由得长叹口气,“怎么说也是我平阳侯府的长子,却如何养成这副德行了?”
他看一眼钱氏,眼里不无怪怨之色。
刘瑾是钱氏庶妹所生,自幼失恃,这才由钱氏教养长大。按说,钱氏也是视他如己出的,怎么到头来这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又看向将来要继承他爵位的嫡子刘恭,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姿容端重,再想到他素日里的表现,对刘瑾的气,倒也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