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师,我不敢不听话,驱魔这一行您是专业,我不过就是一个卖地瓜的,如何能与您高攀呢?不如这样,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就算了吧,这样您也通气,也能顺心,是不?”卖地瓜的小厮嬉皮笑脸的对于天翔说。
于天翔无奈的摇摇头回道:“你千万别误会了,我刚刚训斥你是怕你被妖魔给伤了,并不是故意的去找你的岔,如果我刚刚的话对你伤害至深了,我向你赔礼道歉。”
于天翔说完,客客气气的向卖地瓜的小厮拱了拱手。
卖地瓜的小厮连忙说道:“哎呀,千万别这样,我只是说笑呢。”
……
……
暮天楚思虑着,将屁股挪蹭到床沿,定神地看着烛台上的烛火。
烛台上的烛火忽闪忽闪的,在灯芯上不规则的跳跃着,从而也令那映出去的光,同样在房间各处忽闪跳跃着。且还伴着缕缕向上升腾不绝的青烟。
暮天楚再定了定神,紧皱着眉头又回想了片刻,说道:“不应该啊,即便是幻听,那也不可能那般清楚啊,难道——”
紧接着,暮天楚的头皮一阵发麻,脸上泛起紧张和忧虑,及带着一丝丝的恐惧。
“难道是鬼?!”
说着,禁不住失声一惊叫,下意识将耷拉在床下的腿,缩回到床上,蜷在前胸,眼睛提溜着房间每一处烛光照不到的,较为昏暗的地方。
“虽说我暮天楚堂堂七尺男儿,要文采有文采,要胆魄有胆魄,但是——”说着,不由得牙齿打了个哆嗦,“但是我也不能跟鬼作文,对诗,跟鬼比胆子,比魄力吧。那我还不是同小犬一样没脑子了。”
暮天楚想到这时,只觉得后脊梁骨嗖的窜过一阵阴风,浑身打了一个颤。
“还有可能真的是鬼,这半夜三更的,阴云挡月,阳气消散,正是猛鬼出棺的好时候,呜呜个喳喳的,越想越瘆得慌,曾以前听管家老何说,猛鬼出棺不咬昏睡之人,那我就赶紧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不就得了,真是的。”
想罢,揪着被子即要歪头躺倒。
然正这时,忽听窗户咣当一声被风刮开,烛台上的烛火当即灭掉,即清晰看见一股一股的白雾,通过窗子,往房间里猛钻,且还伴着呼呼的风声,凛冽之极。
暮天楚一看这势态,直接头皮一紧一紧的,脑瓜子嗡嗡的,手脚瞬间僵硬,不受大脑控制,惊吓的那嘴一张开就不知咋个闭上了。
暮天楚内心深处歇斯底里一句,“莫非真是那猛鬼盯上我了,娘哎,我可真是够倒霉的,想我平日里除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就是受那洛夜叉的气,这两天还被爹娘逼着定亲成婚,今晚又摊上这事儿,天呐,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
就在暮天楚吓得要命的时刻,那刚刚沧桑凌空的声音又出现了,听那声源,就似在靠窗不远。
“做仙是仙,做人为人,你可还记得仙道和人路的悬殊?”
暮天楚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紧绷着身体,连呼吸都不敢。就此之势保持了半晌,直到实在挺不住了,就张开口猛喘了几口气,然后豁上了命的喊道:
“猛鬼不就喜欢咬人嘛,想咬我就咬,别废什么话,正好我活腻歪了,咬吧,咬吧!”喊着,伸出脖子,做出死就死的架势。
那声音似不顾暮天楚的话语,继续重复那句话。
“做仙是仙,做人为人,你可还记得仙道和人路的悬殊?”
暮天楚又听到这句话,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满是疑云在心里想道:
“奇了怪了,这猛鬼什么意思啊?不抓紧咬死我,跑我这拽文来了?诶,对了,我干嘛这般害怕,每天做梦梦到的竟是一些飘飘悠悠的,我应该习惯了才是啊,不行,我要鼓起勇气,睁眼看看那猛鬼,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暮天楚想着,慢慢的放松自己紧闭的眼皮,尽量为眼珠子留出一条可观的缝。然没等暮天楚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只听窗子咣当一声关闭,烛台上的烛火又忽的燃了起来,再听那沧桑凌空的声音在窗外由近及远道:
“你现在还未脱胎换骨,我是心急了,我等你有了你该有的,再来问你那个问题。”
暮天楚听到这声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下从床上跳下,快跑至窗边,一把推开窗子,却只看一个庞大的身影飞旋在空中,速度极快的向夜空尽头而去,又见那身影似长着可以遮蔽月亮的炫白的双翅,一震一颤的,颇具气势。
再一眨眼,消失不见。
暮天楚愣在窗边许久,他模糊的见到那个庞大的身影后,未见时的恐惧荡然无存,他瞬间感觉那庞大的身影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他是人?还是——?”
阴云从月亮的身边划走,月光直扑站在窗边的陷入深思的暮天楚。
暮天楚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许久。
许久之后,上眼皮不住的要和下眼皮相遇,暮天楚为了让他俩快快相遇,便就一甩心思,拽上窗子,脚步拖拉到床边,一倒头即就昏昏沉沉的迷糊了过去。
熟睡之后,即那奇怪的梦境,便就在暮天楚的意识中如约上演了。
暮天楚以为他这一梦会衔接到成人和迟生吃鱼的后续,然他没想到的是,再做的这个梦却是一个无比黑暗的梦,一切都是那么的黑,黑的彻底,若一个人站在那黑色之中,便就会产生一种‘我还在世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