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忠伸手去拉任掌柜,还没等抓到任掌柜的手,任掌柜就自己睁开了眼,翻身坐了起来。
任掌柜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看着怀忠,眼里充满了惊奇,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怀忠被问的愣住了,于天翔走过来对任掌柜说:“任掌柜,我叫于天翔,”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怀忠说:“这位是我的小兄弟,名叫怀忠,我是南宋国杭州人,咱们应该是同乡啊。”
任掌柜一听,脸上立时见了笑容,说道:“你是杭州人?”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又整了整衣服,接着说:“可算是见到故乡人了。”说完,嘴角一撇,眼圈红了。
于天翔过去拉住任掌柜的手说:“任掌柜不要伤心,有什么事能否与我说说。”
怀忠凑过来说:“任掌柜,你是不知道哇。”
任掌柜听怀忠说,一脸疑惑的向怀忠问道:“小兄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怀忠往任掌柜跟前凑了凑说:“任掌柜,你被野鬼附身已两天了,要不是天翔哥今天给你驱除野鬼,恐怕你还不知道要被野鬼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任掌柜听怀忠这么一说,好像回悟过来,说道:“是啊,我那天去龙禅寺拜佛,烧香回来遇到一坟地,见一妇人向我走来,当时感觉心里害怕,浑身发抖,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经小兄弟这么一说才回想过来。”
任掌柜说着,向于天翔一拱手道:“原来是兄弟你救了我啊,多谢兄弟。”说完,又鞠了一躬。
于天翔忙搀起任掌柜说:“任掌柜,不用客气,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遇到这事让我赶上了,自当出手,何况我们还是同乡,更是应该啊。”
任掌柜听于天翔说完,感激的更是泪流满面,拉住于天翔的手,说道:“兄弟,你我同乡,在这距家几千里的海风县相遇,正是应了我们南宋国诗人洪迈的《四喜诗》中的一句,他乡遇故知啊。”
任掌柜用袖子擦了擦泪说:“你我虽不是故交,可在这他乡相逢更胜故友哇。”说着,又落下泪来。
人在外地谋生,举目无亲,最怕是遇到困难和生病,这个时候最能显出脆弱和无助。于天翔在任掌柜最无助和危险的时候,替他驱除了野鬼,任掌柜他自是感激涕零啊。
这时,仝胜心有余悸的来到门口张望,他见任掌柜,于天翔,怀忠在屋内交谈,心里想可能是任掌柜身上的野鬼已除,便壮着胆子咳嗽一声,向于天翔等三人说道:“三位,是否太平啊?”
怀忠一听仝胜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回应道:“大孙子,现已太平无事,都已吉祥,”即而又笑着说:“你能否摆设酒宴,庆祝一番啊?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仝胜一听,刚想反驳,又一想,怀忠这王八羔子不能得罪啊,再加上任掌柜是自己的常客,平常也没少对自己照顾,就强颜欢笑道:“小爷爷说的对,任掌柜逃离野鬼纠缠,身体康复,我为之祝贺,自是当然,那咱们就楼下去。”说着,又露出一副贱样,嬉皮笑脸的弯腰伸手说道:“三位,楼下请。”
怀忠心里暗骂道:“他娘的仝胜这孙子,我见人小二或掌柜一般都对贵客说楼上请,第一次听说楼下请,真是他娘的人奸,办事都和人反着啊,无非是想省点儿银子吧。”
任掌柜听后,忙摆手道:“仝掌柜,我在此打扰多时,又承蒙您不弃,于情于理这酒饭都得我请啊,您就甭管了。”说完,对于天翔和怀忠说:“二位兄弟,我们就下楼去吧。”
之后,三人就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向楼下走去。
刘莹坐在楼下椅子上,黄狗二宝趴在她的脚下。
刘莹抬头见于天翔等人从楼上下来,迎上去急切的问道:“天翔哥,那茶商怎么样了?”
于天翔用手一指任掌柜,说:“这位就是茶商任掌柜。”
任掌柜走上前来,一拱手,转头向于天翔说:“兄弟,这位姑娘想必是兄弟的......”
于天翔没等任掌柜话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这位是刘姑娘,古流村村长的女儿。”
于天翔怕任掌柜说出刘莹是自己内人的话,弄得彼此尴尬,所以才打断了任掌柜的话。
任掌柜当时明白感觉自己唐突,忙说道:“兄弟,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洗把脸,你看我这样,太狼狈了。”说完,向后堂走去。
怀忠抢先走到一张靠门的桌子前,招呼于天翔和刘莹坐下,然后大声朝伙计喊道:“小二,赶紧给爷爷上茶。”
小二见怀忠和任掌柜一块下来有说有笑,知是和任掌柜有交情,不敢怠慢,热情照顾。
小二提来热茶,给于天翔,刘莹,怀忠眼前的茶碗,一一倒满,又点头哈腰的对怀忠说:“这位小爷,您慢用,再有什么需要您请吩咐,小的就在这候着。”
怀忠一摆手,向小二回道:“你先忙你的去吧,待会儿我有事叫你。”
小二听完,应了声‘得嘞’,转身回到柜台后。
刘莹见了,笑着对怀忠说:“你个坏种,整的和正事是的,还挺会摆谱呢。”
怀忠嬉皮笑脸回道:“这有人请客,花了银子,不使唤白不使唤。”
这时,任掌柜梳洗完,回到于天翔等人的桌前。任掌柜这么一梳洗,看上去人长的还不赖,长方脸,白净光滑,慈眉善目,有股书生气。
任掌柜落座后,向柜台后的小二喊道:“小二,去告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