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乔怵的导师前,我和陈冬在红包内准备了一张支票,打算用来谢谢乔怵导师的帮忙。
我们到达酒店时,见到的人,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教授,面目和善,笑容满面的模样。
在吃饭期间,他和我说了乔怵在学校的表现,对乔怵赞不绝口,还说乔怵对于西方历史了解很深,而乔怵这位导师对西方历史痴狂不已,经常有事没事就和乔怵进行学术讨论。
他说他一直把乔怵当成忘年之交。在听闻乔怵的境况后,表示很惋惜。和他一同来的人,还有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
那法官和乔怵的导师的关系似乎是师生关系,法官年轻时,曾经是乔怵导师门下的学生,面对老人时不时夸赞乔怵是个好人才,还有一些将来定能够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让他在这件案子上,多审理清楚一些的话。
那法官虽然并没有驳老人的面子,却也没有明确表态,,
谁都没有拉开脸来说,而那法官听了,只是笑了笑说:“这个是自然,如果确实只是正当防卫,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包庇一个犯人。”
饭局结束,我们送乔怵的导师和法官出饭店,乔怵的导师先上车,那法官后上,陈冬和对方客套了几句,手中握着那红包想要假借握手之际递给对方时。
法官快速收回了手,脸上的笑意隐去,对陈冬说了一句:“我这次来只是卖恩师的一个面子,这案子我会仔细审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包庇一个罪人,请不要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我,别让我后悔答应来和你们吃这餐饭。”
法官严肃的说了这句话,陈冬愣了愣,脸上闪过尴尬,随即便收回手,对法官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那法官面对陈冬的道歉,并没有说太多话,弯身进入车内,便开车从饭店门口离开。
我们两个人站在饭店门口,面面相觑,陈冬手中依旧握着那个没送出去的红包。
很多东西不用去说破,法官已经明确表态,对于这件事情会公正处理,而他之所以来吃这场饭,只不过是为了卖恩师一个面子。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到现在依旧是毫无进展。
我和陈冬从这里离开,离二审的最后一天,我们三个人再次聚集在一个房间商量事情,面对这个案子,我们心里都非常有数,前后两难。
几个人相对无言时,律师忽然接通了一通电话,说是乔怵忽然在监狱一口咬定,是他杀了易捷,而他因为恨我破坏了他父母之间的感情,对我起了杀意。
前几天还和律师配合的乔怵,在关键时候,忽然发生了这样的转变,惊得律师手中一根烟都没来得及抽完,便赶去监狱见乔怵,可当他到达监狱时,乔怵却对他避而不见,律师眉头紧皱回来。
和我们说了这些情况。
我非常明白乔怵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想将我从这场事件中,撇的干干净净。
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理想,稍微往前一点就是谋杀,稍微往后一点,就是替罪,如后者被人查出来,我一样免不了牢狱之灾,而乔怵忽然在监狱闹出这一招,只不过是想把所有罪名全部往身上捞。
律师说:“他拒见我们,如果当事人自己都不积极配合,这个案子我可能无能为力。”
律师话里有放弃之意,我现在所有希望全部都投注在他身上,如果他放弃了,那救乔怵就更加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焦急的说:“请不要放弃,我会有办法让乔怵配合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唯一能够让乔怵配合的,也只是我的性命了。半响,我抬起脸看向律师说:“麻烦您再去监狱走一趟,请为我转告他,如果他不配合,我明天就去监狱自首。”
律师这样一听,皱着眉,沉思了半天,最终只能点点头说:“我再去试一次。”
他说完,便起身从房间出去了。
而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冬,在律师走后,忽然开口说:“我有一个办法。”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立马侧过脸看向他,陈冬坐在窗户背光口了,他说:“听说易捷的辩护律师之所以为易捷叔叔代理这个案子,是两人签了一个协议,这个案子如果赢了,所赔的赔偿款,易捷的叔叔需要和律师一人一半。”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陈冬接下来的话,陈冬说:“易捷的叔叔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只不过是有人怂恿他,在易捷死后赚取一笔钱,而这个律师是主动找上易捷的叔叔,并和对方商量好,官司赢了,索赔的钱,两人一人一半,如果这个律师是为了钱而来的,我们完全可以给他高出三倍的价钱。”
陈冬说出这句话,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高昂的说:“你有对方律师的联系方式吗?钱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就算是给对方高出五倍我都可以!”
我说完,便催着让陈冬去联系负责易捷案子的律师,可陈冬没有,他说:“我们还是等绉律师回来,再和他商量商量对策。”
我和陈冬在房间内一直等到律师,等他回来后,我们将这个办法和律师提了出来,他当即就拒绝,他说:“身为律师,我有我的底线,先不说这件事情对方律师是否会同意我们合作,就光职业道德这点来讲,我不会这样做。”
我还要和对方说什么,绉律师严肃开口说:“杨小姐,我说过,这个案子我会尽我所能去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