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心尖窜过一阵寒意。
她手指蜷缩,跟着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不付我付。”
那绑匪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一串。
这通电话结束后,华榕就陷入了度日如年的漫长等待中。
她眼睛看不见,嘴巴重新被胶布贴上,手脚依然被绳子捆得死死的,被单独关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里,横躺在地板上。
没有光,没有声音。
在彻底安静的黑暗中似乎唯有等待可以期盼。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指无意中摩擦过自己躺着的地板,手指的关节扣了扣也,指尖又细细的摸着。
再又爬了起来,像蚯蚓挪动身体一般想看看能不能碰触到屋里的其他的东西,废了好大的功夫挪了差不多两米,脑袋忽的磕在了什么东西上。
她猝不及防,痛呼了一声。
转过身,用反剪绑在背后的手四处摸了摸。
她早就有了这种感觉,现在更加证实了,这里就是一套不知道在什么地段的豪华别墅。
现在的绑匪都已经升级到把据点放在别墅了吗?
她八年前被绑架的那次,在一个偏远废弃的仓库里关了很久。
大概是到了晚上,绑匪中的女人拿了块面包跟矿泉水进来,松了她被反绑的手重新拿了副手铐给铐上,“方便”她自己吃东西。
也不说多的,就出去了。
就这么到了第二天。
下午,应该是下午吧,因为她吃了早午两次面包。
门突然被推开了,急促的脚步声就奔着华榕走了过来,甚至还有令人骇然,如野兽般喘着气呼吸。
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但男人穿着皮鞋的一脚已经猛地踹了她的腹部,剧痛刹那间席卷了那块柔软的地方,内脏都仿佛绞了起来。
痛得她弯下腰,好一会儿都没能呼出气,痛呻从喉咙里发了出来,只是被贴在嘴上的脚步堵住了。
那个脾气暴躁很大概率是领头的男人嘴上不断的骂着脏话,隔两句就以我操作为标点,气急败坏的仿佛失控得要杀人。
还没等她缓过来,又是一脚踹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都踢翻在了地上。
那个绑匪似乎还想上来动手,被另外两个人拉住了,“老大,老大你冷静点……”
绑匪应该是被拉住了,没再上来。
很快华榕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淡淡的烟味也跟着飘散开。
她嘴上的脚步被撕掉了。
华榕忍着剧痛,嘶声道,“出什么事了?”
那绑匪抽了口烟,情绪冷静了不少,连声冷笑着道,“我看你那老公是真的巴不得你被撕了,约好了交赎金,竟然报了警,还好老子命大没亲自去,老卓的腿吃了颗子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
报警……
她无法评判被绑架后报警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但是……
华榕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道,“我说了……钱我可以给,提钱,支票,或者转账……你们觉得什么方式安全,就用什么方式。”
那绑匪冷声哼了哼,却没给她任何的回应,而是起身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