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微微一重。
然后他就抬起右手揽住女人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下带,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更是不轻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是真的很耐疼。
因为他的动作,华榕持续施力的过程被打断了,他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腰上,她冷笑了一声,手再次重重按了下去。
“刚才那一下,”江云深的声音打断了她,“是为你失去的部分选择,你再来,就会失去更多的选择。”
华榕听了这句话,一点犹豫都没有,用力了她所有的力气,全部往微硬的绷带处往下压。
两刀刺伤的伤口,江云深到底还是疼得闷哼出了声。
干净的白色绷带渐渐被染成了淡淡的红。
华榕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以此支撑自己的身体,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发尾就落在他的睡袍上,光线昏暗,暧昧静谧。
往远处看,可能会以为他们夫妻在玩什么情趣游戏。
华榕的手始终没有松开,颜色寡淡的红唇翘起,“你还真以为什么都能威胁我?有本事你就每天晚上把我捆起来,否则你这个伤,永远都别想好起来。”
说完她才松了手,又将他的后狠狠拨开,翻身躺了回去,侧卧着离他远远的。
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自己也浑身难受得厉害,华榕什么都不再想,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江云深拿手机给金医生发了条短信,然后想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
华榕这次病得厉害,怏怏的养了差不多一个礼拜。
她说到做到,每晚江云深一上床,她就往他的伤处使劲造作,就这么连着过了三天,江云深才淡淡的说了句,“我就忍你到你这病好了的那天,除非你打算一直托着病体,否则浴血奋战我也不是干不出来。”
华榕闻言,真是怒极反笑,硬是低头用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肩膀。
她并没有留情,所以连自己的脑袋都磕疼了。
“你还不如用手,效果更好,施力有重点,方便击中目标,”男人那个语气好似肩膀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语调闲散得漫不经心,“而且还不会让额头磕到我肩膀上的骨头。”
这个神经病。
华榕心里打了个激凸,怀疑他把“虐待”当初调情了。
“江云深,”华榕还是跨坐在男人的腰上,她低头看了会儿他的脸,突然笑了出来,“你要不是个变态,我真要以为你爱我爱到难以自制了,为了跟我睡一张床,不惜晚晚见血。”
男人的眼眸动了动。
“是么,”静了片刻后他才勾唇淡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华榕从他身下下去了。
这次江云深也没再等待什么,直接就起身下床让外面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等待的私人医生又处理一次伤口。
…………
第二天上午,江云深到公司后刚打开笔记本,就接到了那个没有任何备注跟信息的号码。
“你又受伤了?”
江云深还没答,那边就质问开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接二连三的几次受伤都是因为华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