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是挺好的,那又怎么样?”
冬天已经转末,因为是在室内,华榕身上穿的是米白色的毛衣,“我华榕缺男人对我好吗?何况我有的是钱,大不了,三个月换一个男人来讨好我,一样能快快活活的过,我犯得着稀罕你的好吗?”
她抬眼看他,阵阵冷笑,“说白了,我们之间跟这样的交易本来就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看上去没那么赤一裸裸罢了。”
江云深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不过我们结婚了,已经定下了长期的契约,所以我不是你可以三个月一换的男人。”
契约,果真是赤一裸裸的词。
她冷漠道,“婚姻的契约从来可以随时结束。”
他凑近她的耳畔,说话时的鼻息都喷到了她的耳蜗里,“你想跟我离婚?”
她好笑的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委曲求全的跟一个骗子过日子?”
“值得吗?”
“什么?”
“榕榕,你当了二十三年的公主,从来是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基本没人敢给你脸色看,你也从来没有受过真正的委屈……你觉得你跟我离婚以后,还能这样吗?”
华榕瞳孔一缩,“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威胁你什么,我总不能干什么伤害你或者损害你利益的事情,但别人就未必了……”
男人的手指扶上她的下颌,淡淡的笑,“我并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但我想你心里其实也有数,不管我是因为什么而跟你在一起,从你爸死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你需要我远远胜过了我需要你。”
“没有你我最多夙愿晚几年才能成,没有我,你在遗产战当中就已经输掉了大半,就更不用说之后的日子了。”
华榕看着他的脸,白齿一点点的咬上了红唇,格外用力,仿佛随时沁出血来。
“我说得再难听一点,你跟我离婚,如果我坏到底……你会血本无归。”
江云深的手指用力,不让她的上下齿咬合咬住自己的唇,然后低下头去,轻柔的舔了舔她的唇瓣,分外温柔的道,“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吗?”
感情让人激动,利益让人清醒。
她眼睛泛红,脸色却微微泛白。
江云深又浅浅低笑了下,“不用担心,我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这么做。”
华榕不发一语。
江云深站直了身体,嗓音仍旧温柔,“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去浴室泡个澡……我会反锁门,不要试图离开。”
华榕眼皮一抬,“你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不听话,你还准备软禁我?”
“你有朋友又是公众人物,我怎么软禁得了你,”男人语调低沉,说话时眉眼温存得像是最体贴的情一人,“我只是怕你在情绪激动跑出去遇到什么意外,或者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我相信你看得清厉害关系也懂得权衡利弊。”
“这个生日让你过得不愉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