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饿了吗?”他面容英俊清隽,嗓音却始终温柔,“我先把饭菜重新做好,再去拿给你,好不好?”
“我想先看礼物。”
江云深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你是觉得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吗?”
华榕没说话。
江云深嘴角勾出一个浅浅似无奈似妥协的弧度,“好,我现在给你。”
“你去拿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江云深弯腰俯首,在她眉间亲了一下,“好。”
他起身转身离开,顺手带走了刚刚随手搁在他椅背上的西装。
华榕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一下溢满了眼眶,她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很久。
对她来说也不算久,毕竟她等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不差这五分钟。
男人很快回来了,拿了个包装精致的暗红色木盒,很华美,也很有质感,放在了她的眼前,“榕榕,生日快乐。”
快乐?
她一点都不快乐。
华榕一点点的低下头,原本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也蓦地收紧到极致,泛白的关节甚至有种会因为用力过度而绷断的错觉。
她的呼吸窒住,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堵住了。
视线也仿佛忽远忽近的模糊着。
“榕榕,”她只看一眼便低下了头,连手指都未曾碰一下,仿佛没有丝毫的兴趣。
江云深的眉无形的皱了起来,眼底更是暗了下去,但他语气仍是温存低沉,“你看都不看,不喜欢吗?”
“喜欢啊,”她抬手搭上了那个盒子,打开,“是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对吧,是林临特意去巴黎花了八千万拍卖下来的,我过看图,很漂亮。”
果然,黑色的细绒上躺着一条漂亮夺目的项链。
她转眼间又将把它合上了,再抬起脸,开口轻轻的道,“我就想问问,你保险箱里的那支女表……是送给谁了。”
江云深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涌出无数变幻。
奢华空旷又寂静的别墅,四目就这么相对看了许久。
“你翻我的保险箱。”还是男人先开的口,他语气里的温存宠溺消散得只剩下了平淡,甚至仿佛从来都是错觉。
“你很意外吗?”
“意外。”
她望着他的脸,笑了出来,“会有我意外吗?”
“榕榕。”
她的语调刹那间拔高,温度也瞬间降到了冰点,“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猜到江驰会说一些让你怀疑我的话,”他淡淡的道,“但我没想到,你会怀疑到什么都不问,自己去查。”
江云深看着她,平淡的眼眸波澜不惊,深不可测,“除了那支表,你还想问什么?”
还想问什么。
华榕又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会试图给出一个看似逻辑完美的解释。”
“如果只是一支表,你至多怀疑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如果是这样,你多半会质问我,或者查人查证是否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他顿了下,语气不变的继续,“我并没有别的女人。”
“你真是了解我啊……也对,你毕竟认识我很久很久了,”她望着眼前从容平静的男人,脸上被冰凉的水意覆盖,“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