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横眉竖目,“你还敢说?”
他慢悠悠的回,“做我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
她仰着脸瞪他,“不干!”
“行吧,晚上再说,”男人也不勉强,只是颇有些遗憾的直起身躯,薄唇噙着浅笑,“你去洗个澡换换心情,等洗完厨房也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华榕这才气哼哼的脱下大衣,往浴室里去了。
…………
华致远这件事后来也没人再提起了,像是就此翻了篇,华榕本来就是个对跟自己无关的人跟事不怎么关心的人,厌恶的对象就更加不用说了。
江云深又养了大概小半个月的伤,稍微恢复得差不多后,他就一天没耽误的回了公司。
原本周六晚上是华家的例行聚餐,江云深伤好后的第一个周末也不请自去了,华东森既没表示欢迎,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自此后每周他也就跟着华榕一起去了。
某周六下午五点后华榕接到电话,华东森说晚上有事,家庭聚餐推到明天晚上。
华榕说了声知道了以后就挂了电话,转而打给了江云深。
江云深在电话里说,“估计今晚厨房没准备晚餐,你现在出来,我们找家餐厅一起吃?”
“好呀。”
餐厅是林临定的,是一家靠江的餐厅。
视野广阔幽静,口碑亦是不错。
天很冷,而且下了这一两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将繁华的帝都覆盖得白雪皑皑。
餐厅里开着暖气,浓郁而新鲜的鱼汤飘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在这寒冬中,悠悠静静的享受。
江云深给华榕盛了一碗汤,正准备拿起手边的小碗时,随手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拿起来接了,“什么事?”
他接电话时,另一只手还拿着白色的瓷勺在慢斯条理的舀着汤,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叮当”,清脆而极其突兀的一声,男人手里的勺子落在了汤碗里。
温热的汤汁溅了出来,惊得正看他的华榕低叫了一声。
江云深没顾及,握着手机的手指蓦然收紧,声音更是跟着沉了下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男人的下颌线几乎以最快的速度紧绷起,脸色冷凝沉郁得令人生畏,眼睛却是跟对面的华榕对视,“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
华榕看着他,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股茫然而澎湃的心慌。
她怔怔问已经起身的男人,“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江云深什么都没说,一手拿起她的大衣一手将她拽了起来,然后迅速而一言不发的把衣服给女人穿上,再扯过围巾随意的绕过她的脖子。
最后拿起她的包跟他自己的大衣,牵着女人的手就大步往外走。
华榕穿的高跟鞋,几乎是踉跄着才跟上他的步子,“江云深,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云深埋了单,以比平时更大更快的步子拉着她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很快的倒车离开,驶入车流。
他越不肯说,华榕就越是着急,胡思乱想了一阵后突然被以一个念头撞到了。
“是不是我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