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面无表情,她只觉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
当然,她的伤口还在疼,所以笑不出来。
江云深的视线跟专注力都聚在女人的手心上,闻言既不惊讶也没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只是道,“是么,所以榕公主不惜弄坏自己好不容易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口,是为了?”
叶霜硬是被杜瑾年拉到一张椅子旁边坐下。
她轻轻抽着气,像是竭力忍受着难以承受的痛楚,脸上净是无奈的苦笑,“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洗手间遇到华小姐,我看她一只手不方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拒绝了我……”
“我知道因为上次失联失踪的事情我跟她有争吵,她不喜欢我,也就没强求了,准备走的时候,她问我是不是喜欢江总您……”
“我不屑否认,就承认了,但我也说了我只是暗恋,而且江总一心一意所有人有目共睹,我不会,也成不了威胁,可华小姐怎么都听不进去,她执意认为我当这个秘书是为了近水楼台接近您,让我自动辞职……”
“我不肯,她又说我晚餐时跌进游泳池里是故意的,是为了勾引您……”
叶霜的语气既气愤又很无奈,“在几次勒令我辞职被我拒绝后,她直接说,如果我不自己消失,她有的是办法让我滚蛋,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当着我的面在伤口上进行第二次伤害……”
杜瑾年听完后,怒不可遏到了极致,冷笑着指着华榕,“我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了,华大小姐,为了你子虚乌有的怀疑争风吃醋不惜自残诬陷情敌不说,还倒打一杷要让保镖弄断别人的手,长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叶霜看着始终未发一言,甚至现在都没有要辩驳意思的华榕,轻轻问道,“华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俨然就是——
如果你不服,那我们现场对峙争辩。
是啊,她叶霜怕什么呢。
当时洗手间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展格冲进去看到的都是她被推到在地,何况保镖自然不会拆穿雇主,证词并不可信。
而且,女洗手间里,也不可能有监控的存在。
晚上江云深下水救了她所有人都知道,不高兴自己男朋友救了情敌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榕公主这样生来霸道骄纵的女人,容不下这种情敌的存在,也符合许多人的认知。
合情合理,无凭无据。
她就说这女人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平常冷嘲热讽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动手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做铺垫。
真是打得一手漂亮的倒耙。
华榕冷笑,“她把我的伤弄成这样,我已经亲自动手扇了她一个巴掌,也让展格拧断了她的手骨,这一笔扯平了——”
“多的我也懒得说,不过,我是不可能容得下我男朋友身边有这种女人存在的,所以江总,今晚就让她滚出这家酒店,也不要让我在你身边在看到她。”
最后,她淡淡的道,“我华榕从不委屈求全,如果她不滚,我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