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手镯,欲滴的绿,水色漂亮,躺在黑色的绒面上。
她心脏微震,拿着它的手指都有些发麻发热的感觉,“姥姥……”
“凌家摔碎那个手镯的事情我听说了,那是你妈妈唯一来得及留给你的东西,看他们家如今的下场,我猜你应该很生气也很伤心……”
“摔碎了也未必是坏事,原本那个手镯是你太姥爷给老姥姥的定情信物,她一生婚姻美满,子女孝顺,晚年颐享天年,是个有福气的人,留给后代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美好的象征,”
“你母亲她婚姻不顺,还红颜薄命……就当我们这一脉积累下的不幸都跟着那只碎了的镯子远去了,”她叹了口气,沉淀多年的哀恸在沟壑浅浅的脸上被晃散得浮了上来,“榕榕,这个手镯送给你,希望这延续了快百年的祝福能继续下去,也希望你这一生不要跟你母亲一样,可以圆满,平安。”
华榕指尖摩擦过翡翠,点点凉意。
有句到了嘴边,还是止住了,她转而露出笑,“谢谢姥姥。”
老人点了点头,“当初因为你妈妈是姐姐,所以手镯也给了你妈妈,但论起来依斐年纪比你大,手镯却给了你,你小姨和表姐心里可能会觉得我偏心……如果谁问起,你就说是你爸爸特意补偿给你的。”
华榕,“……”
她刚就想问,这镯子是不是她爹买来,想通过她姥姥的手给她一种心理上的补偿,也在某种程度上修补她跟她姥姥的关系。
末了,她也只是垂下了眼,乖顺的道,“我明白。”
…………
华榕从她姥姥家出来,坐在驾驶座上,略显昏黄的光线下,白皙如玉的手指反反复复的摩擦着冰凉漂亮的翡翠手镯。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爸。”
“嗯。”
“你再给我点钱呗,我想买个翡翠手镯。”
华东森,“……前几天不是才给你打了钱吗?”
“那不是给我的生活费补助吗,又不包括这个,帝王绿很贵的呢,不然姓凌的那家人不会死皮赖脸的想霸占我的东西了,我现在看到翡翠就……”
“行行行,明天让秘书转给你。”
“谢谢爸。”
还真不少她爹买的啊。
可是她姥姥……就算有这个心,她也没这个闲钱呀。
她小心的把手镯放回去,木盒收进包里,发动引擎倒车,准备回十月红。
江云深送她小姨母女俩回来按理说会跟她遇到……
他们是没有直接回来,找了个地方约会培养感情去了吗?
正想着,电话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
何言。
“什么事?”
“榕公主,榕公主,”何言虽然算不得沉稳,但也很少大惊小怪,语气竟然很慌乱,“你能来警察局吗?墨念姐出事了。”
“出事?”华榕皱起了每天,“出什么事了?”
“之前那个追了墨念姐半年的孙少,唆使人灌醉墨念姐还想给她下药……被她打伤了,现在人在医院急救,孙家的人刚刚扬言要让人在看守所里就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