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开灯,窗帘又全部拉上,室内昏暗。
啪!
林桐握住贵妇的手腕,紧紧地。
贵妇手腕被抓得刺痛刺痛,皱着眉头,怒道,“林桐,你反了天了,你还不松手?小心我告诉阿宁,让他知道你丑恶的真面目。”
林桐反应淡淡,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越抓越紧,贵妇忍受不了这一般般的疼痛,屈膝弯腰,叫着喊着求着林桐反手。
“这是我家,你注意着点,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
林桐松开了手,打开电灯,脱下鞋子,穿上柔软暖和的拖鞋。
贵妇哼了一声,不情不愿跟了上去,如果不是还有话要警告这个小婊砸,她绝对不会踏进这个肮脏的猪窝。
不过,这小婊砸怎么有点怪怪的。
想想从前,她哪次来这个猪窝,小婊砸不都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贴身伺候她。现在呢,对她爱搭不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哼,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肯定是小婊砸演不下去了。”贵妇认定林桐之前的孝顺温柔,统统都是林桐装出来的。
“要和果汁,还是和茶?”林桐礼貌性地问了一声。
果汁?茶?
这猪窝里的污水是,人能喝?
贵妇拒绝了林桐,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瞧不出来对猪窝的不屑。
林桐乐得轻松,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喝着热乎热乎的茶,一天的疲惫仿佛烟消云散。
“阿姨,你来找我是做什么?”林桐喝完一杯茶才问道。
贵妇拢了拢貂皮围脖,道,“因为你的关系,阿宁差点就死了。”
林桐淡淡诉说着事实,“这事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不归我,追根究底,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和邵宁的婚事,邵宁就不会提出私奔的提议,我们也不会被困在冰天雪地里,差点死亡。所以说,你才是罪魁祸首,险些杀了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贵妇拔高声音,有些刺耳,“林桐,你不用急着把责任强按在我的头上,孰是孰非,阿宁自有定论。”
贵妇并不想在责任归属问题上停留,她机智的岔开话题,“今天,我是来告诉你。林桐,你就是个灾星。你说说你,自从你和阿宁谈恋爱起,阿宁和阿宁身边的人都出了多少惨事。”
贵妇一一举例,连他们家果树不开花,母猪不产仔了,也是林桐这个灾星搞的鬼。
“你知道吗?”贵妇问道。
林桐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你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贵妇瞠目结舌,好不要脸的小贱人。
林桐道,“阿姨,你有话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贵妇翻了翻她的包包,从里面拿住一张支票,“前些日子,我看了一部电视剧。看了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离开我的阿宁?”
贵妇眼睛发亮,像是一个狂热的教徒。
“原来是我没给你钱,这一点,我承认是我的错。”贵妇把指标提给林桐,林桐接过,看了一眼,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拿了这五百万,离开我的阿宁。”贵妇得意洋洋说道。
林桐收好支票,“好。”
贵妇乐呵呵的想着,天道酬勤,好学的人总能心想事成。
“那现在你给阿宁打电话,说要跟阿宁分手。”贵妇说道,“说话要婉转点,客气点,不要气着了阿宁。阿宁还病着,情绪可不能大起大落。”
贵妇盛气凌人,对林桐恶言恶语,但到底是一个母亲,关乎自己的儿子,管他是多小的小事,那都是天大的大事,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快打电话啊!”等了三四秒钟,贵妇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
林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心静气说道,“阿姨,我和邵宁在昨天就分手了。”
“分手?”
“分手了,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邵宁。”林桐道。
贵妇恍然大悟,难怪这小贱人对她的态度前后差别宛如云泥,原来是和阿宁分手,不当她是长辈了。
“哼,我现在就去问阿宁,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你的皮最好紧点。”贵妇拿起她昂贵的包包,起身往外走去。
林桐随着跟去,走了两步,叮咚两声,又有客人来了。
打开了门,外面的人是一个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脚踩酷炫时尚运动鞋,大长腿套着同样是黑色的修身裤,气质干净,朝气蓬勃,如是初升的朝阳,充满了活力。
“姐,我来了。”年轻小伙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明眸皓齿差点亮瞎了贵妇的狗眼。
那个年轻小伙子很帅,真的很帅很帅。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儿子跟这小伙子一比,简直就是一坨狗shi。
年轻小伙子五官俊郎深邃,应该是有着外国的血统。个子很高,一米八以上,往门口一站,活脱脱的门神,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退散。皮肤有点白,右手食指戴着一个戒指,戒指平平无奇。
他戴着大墨镜,唇角勾起,青春张扬,天不怕地不怕,年轻人就该张扬。
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人憎狗厌,但他不同,他不仅不惹人讨厌,反而无比的吸引人,像是视死如归的飞蛾,明知靠近灯火必死无疑,可为了那一抹光亮,最后的温暖,死又何妨。
贵妇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小弟弟,你好!”贵妇笑着打招呼。
年轻的小伙子不给贵妇半点面子,撇撇嘴,言语中透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