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夜的天气没有寒风,但是安沫沫却感觉到彻骨的冷。
安沫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看了眼魏少元,本该生气的,可是因为这具身子的天真,安沫沫压抑了自己的怒火。暗处的少斩看不过去,想要上前来解释,但是安沫沫露出一个乞求的目光,让少斩只能在暗中着急。
安沫沫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空气里还可以闻到膳食的香味,明明这大厅被装点的十分的温馨,但是安沫沫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下午的那种兴奋的感觉。
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是安沫沫并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笑容比哭还是难看。魏少元看着安沫沫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语气,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并没有责怪安沫沫的意思,可是他说出的话语就是这样。
“魏哥哥,生辰快乐!”安沫沫从自己的身上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那是一个绣着雄鹰的荷包,针脚并不细密,但是却可以看出绣这个荷包的人很用心。
魏少元低着头看着安沫沫递过来的生辰礼物,他眼尖的看到安沫沫的手指指尖都是红肿,上面都是针眼,可想而知这个荷包就是安沫沫亲手绣的,而且花了很长的时间。
安沫沫看着魏少元低着头看着荷包却没有伸出手来接,顿时连伪装的笑容都露不出来了。安沫沫苦涩一笑,将荷包塞入魏少元的手中“对不起!”
说完,安沫沫就跑出了魏侯府。哪怕安沫沫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既然魏少元这样生气,安沫沫还是承认了自己原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错误。
魏少元的手中还握着安沫沫递给他的荷包,上面还残留着安沫沫的温度,他想要留下来安沫沫,但偏偏却开不了这个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沫沫离开。
“郡主!”秋圆等人等候在外面,她们原本都以为今日安沫沫会很高兴,毕竟为了魏少元的生辰,安沫沫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做了多少事情,可是如今安沫沫红着眼睛出来,可吓坏了众人。
“回宫!”安沫沫只是说了两个字就入了马车。虽然夏圆等人心里十分担忧,但是看安沫沫的样子明显不想多说,不过就算安沫沫不说,她们也知道必定和魏少元有关系。——
安沫沫走后,整个魏侯府都静的可怕,魏少元的手中还紧紧的握着安沫沫给的那个荷包,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坐在大厅里,看着满桌子的膳食。
原本这个时候,暗卫们不该打扰才是。但是这些暗卫看了太多安沫沫为魏少元做的事情,而且他们也都看出安沫沫多么的喜欢魏少元,如今哪怕是他们,也心有不忍。
一个暗卫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侯爷,这信鸽的确不是郡主去您的院落抓的,郡主也并未入您的院落,是这信鸽飞出了院落到了厨房那里,郡主说您爱喝乳鸽汤,才让厨子抓了它。是属下等人没有阻拦,还请侯爷责罚!”
魏少元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暗卫,但也知道自己的暗卫不会有胆子欺骗自己。那么,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安沫沫?他错怪了安沫沫,却连听她解释都没有。
少斩此时也站了出来“侯爷,郡主为了您的生辰,今日下午忙碌不停,她怕您生气,院子里的东西都不敢动,这些膳食都是郡主出了主意,也是郡主想要给您过生辰!”
少斩就是故意的,他的确是对魏少元忠心耿耿,若是魏少元和安沫沫有了生命的冲突,他不论对错都是要跟随魏少元。但是他也看不过去魏少元的做法,而且安沫沫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下去吧!”魏少元摆手。
众人退下,就是暗中的暗卫也是如此。魏少元坐在满桌子的膳食面前,第一次弯下了自己的脊梁骨,他觉得整个人都有力无力,他心里都是懊悔。
将荷包系在自己的腰间,魏少元拿起筷子,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大厅里品尝着已经开始犯冷的膳食。哪怕膳食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美味,但是魏少元还是品尝出安沫沫的用心良苦。
当夜,魏少元就失眠了,他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甚至不能去想象,当自己误解安沫沫的时候,冤枉安沫沫的时候,安沫沫的心里是多么的委屈,她是那样一个爱哭的女子。
魏少元的内疚安沫沫并不知道,安沫沫只知道自己要委屈死了,也要生气死了!这么多个世界,她都是被自家男人追着宠着的一个,如今突然费尽心思去追求自家男人,这待遇竟然还这样,安沫沫觉得自己都要吐血了。——
安沫沫在寝殿里大哭一场,连元后都给惊动了。可是安沫沫并没有告状,只是说自己心情不好,不过就算安沫沫不说,元后也可以猜出是什么事情,除了安沫沫,这元国还有谁敢给安沫沫脸色看。
当晚,元后回到寝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已经不再年轻的元皇坐在床上看奏折,看到元后过来,元皇英武的脸庞都柔和了几分,哪怕他们已经成亲多年。
“唉,皇上,臣妾如今后悔了,当年就不该让球球接近魏侯爷,如今这魏侯爷简直要把球球给逼疯了!臣妾这心里,难受的很!”元后有些伤心的说道。
元后从小就宠着安沫沫,她自己都舍不得让安沫沫受委屈。如今却被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若是元后是个不讲理的,怕是早就要动手了。
元皇伸出手将元后给拉着在床边坐下,语气带着悠远“孩子感情的事情,我们插手不了,不过球球虽然善良,但是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