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玉勒手中还拿着酒杯,原本今日大家都有些放松,此时的玉勒已经有些半醉。听到身边柳枝的痛苦声音,他转过眼看去就看到柳枝衣裙下摆都是鲜红的血迹。
柳枝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十分的痛苦,更让柳枝害怕的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在慢慢消失。
柳枝伸出手,一只手捂着痛苦不堪的肚皮,一只手拉着玉勒的胳膊,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色一片惨白,目光里都是惊恐,声音带着哭泣“二少爷,孩子,我们的孩子!”
玉勒的酒杯跌落在桌上,砸了一桌子的酒水。而这个时候,大家都慌了,除夕乃是顶好的日子,可是却发生这样不吉利的事情,哪怕是老夫人面色都冷了下来。
“大夫!”
玉勒一把将柳枝给抱了起来就往屋内冲,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都已经懵了,还是安沫沫反应快,对着那些丫鬟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
除夕这日,府中并没有留宿的大夫,等大夫来的时候,安沫沫等人站在屋外还可以听到里屋柳枝痛苦的哀求声。不论柳枝如何的世故,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却是真实的害怕。
安沫沫站在外面,她的身子靠着玉倚司,心里有些凉意。毕竟在除夕这天,而且安沫沫还心情不错的时候,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论是谁心里都有些悲哀。
老夫人此时已经被人扶着坐下了,安伸有些头疼的坐在老夫人身边,安慰老夫人。玉勒此时正在里屋,可以听到玉勒对着大夫大骂的声音,而江书却站在那里,虽然面色带着焦急,但是里面却是一片平静。
安沫沫皱了下眉头多看了江书一眼,毕竟刚刚柳枝的样子,一看就是有问题。而在安沫沫探究的看着江书的时候,江书突然看向了安沫沫的眼睛,那目光不似往日里的厌烦,而是带着几分得意,甚至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里,江书甚至对着安沫沫诡异一笑。
江书的笑容抛去了平日里的文雅,颇有几分扭曲。
安沫沫的心“咚”的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柳枝流产那么受益最大的人就是江书。可是此时江书对着自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安沫沫觉得江书必定安排了什么。
安沫沫感觉有些冷,而这个时候玉倚司伸出手拉着安沫沫的手,他的目光带着包容,轻轻的朝着安沫沫摇摇头,声音压低“莫要担心,一切有我!”——
玉倚司也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妥,不过现在事情都到了这样的时刻,不是他们躲就可以的。更何况,玉倚司不允许有人伤害安沫沫,不论是谁都不可以。
众人等了很久,才看到大夫拎着一个药箱走了出来,这次开口询问的却是老夫人“大夫,这,里面如何了?”哪怕老夫人不待见柳枝,但是对于这玉府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很看中的。
大夫还是很敬重老夫人的,哪怕在里面被玉勒粗俗的话语弄的大夫已经准备下次再也不来玉府了。大夫微微拱手“老夫人节哀,孩子已经丢失了!”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还是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麻烦大夫来走这样一遭了,你去送送大夫!”这意思,也是提点嬷嬷不要怠慢了大夫。
送走了大夫后,大家都入了里屋,就看到柳枝此时正在玉勒的怀中痛哭流涕,原本还红润的脸色现在一片惨白,屋里还有一股子血腥味,让安沫沫有些难受的凑近玉倚司,在闻到玉倚司身上的冷香和药香才觉得好过很多。
“二少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柳枝痛苦的说道,这个孩子是她的依靠,原本她认为只要生下孩子,今后在这府中自己就有了资本,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玉勒脸色也不好,对柳枝的话语并没有回应。
柳枝看玉勒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她从床上爬了下来,不顾众人想要搀扶的目光,跪倒在地“老夫人,老爷,我的孩子是无辜的,还请您为我的孩子做主啊!”
后院的事情,玉伸一直都不伸手,所以他坐在那里并不开口。倒是老夫人看着柳枝的样子,心有不忍,让嬷嬷将柳枝给扶着躺在床上才开口“你要让老身如何为你做主?”
“老夫人,我的孩子一直都是健康的,前些日子大夫来把脉还说孩子很平安,可是今日我不过喝了一杯茶就丢了孩子,这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我的孩子,还请老夫人做主!”柳枝说着就嘤嘤哭泣。
老夫人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了下,然后就继续听到佛珠转动的声音。那串佛珠更是因为老夫人常年转动在手间,已经被磨的光滑细腻,可见老夫人多么喜欢这佛珠。——
“查!”老夫人一字定下了这件事情的态度。虽然大户人家丢了孩子其实也算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争宠什么的太常见了,若是往日里老夫人也不会多管,但今日是除夕,这让老夫人觉得晦气。
老夫人这话,就让下面的人开始忙碌,安沫沫等人都坐在那里等着调查的结果。安沫沫其实心里是怀疑江书的,但是也清楚,江书既然敢做,那么就必定有着自己的依仗。
无人看到,玉倚司朝着站在外面的清风给了一个眼神,就看到原本站在那里的清风,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只是离开一个护卫小厮,并没有人去关注。
大家都没有开口,等了许久就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脸色有些古怪的回到老夫人身边,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已经查出,柳姨娘的确是中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