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告诉你的?焰红,这件事应该算是很隐秘的了,小姿不知道天高地厚,弄出这些事情给我带来了无数的麻烦。说不定卢老师对我不满就是因此而起,我真的十分关心……你说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黎远航一脸焦灼的问道。
“白少帆。”郑焰红悠然说道。
“什么?他怎么会跟你说的?难道你们还有联系吗?”黎远航差不多都要跳起来了。
郑焰红看着黎远航问道:“黎书记,这很正常呀。上次咱们给白少帆送行的时候,您亲眼看到他已经把我当姐姐了的。因为我阻止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插手大顺昌,他很感激我的,对我信任的很。那天打电话跟我问好,顺便提到的。”
黎远航被郑焰红怀疑的眼神看的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变幻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说道:“唉!小姿这个死丫头算是把我害苦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什么钱都敢赚,身边又跟着葛老的孙子跟白老板的儿子,我这个叔叔哪个得罪得起?还不是他们前面闯过祸了我后面替他们善后?有些事我不便出面还是麻烦小赵替他们了断的。对了,卢书记没说要还小姿什么东西?是不是她找上门去时拿的什么代表葛老或者白老板的证物啊?”
郑焰红摇头道:“我爸不让我带,我不知道是啥。小姿要是跟你联系,你让她自己去跟我爸要吧。黎书记,您刚说让我给我爸带话就是说让他抓紧努力副书记的事情吗?还有别的事情没有了?”
黎远航沉吟着说道:“对,就是提醒他一下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有竞争,就需要早点做打算。焰红,你说白少帆给你打过电话,那他现在在哪里?小姿没跟他在一起吗?”
“白少帆当然在省城家里呀,那天他给我打电话,以他父母的名义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答应了,这个周末我回家去,跟赵慎三一起去拜访一下吧,省的人家以为咱们真的有什么成见。”郑焰红依旧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把这样隐秘的事情都随口告诉了黎远航。
黎远航心里越发没底了,心想这局面还真是越来越成了一盘鬼神难测的珍珑棋局了。为什么白老板明知道郑焰红是李文彬书记的铁杆拥护者卢博文的干女儿,还要邀请她们夫妇去他家做客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说李老板跟白老板早就消除了芥蒂,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个消息对于自己来讲,到底是吉是凶呢?
看着两个烟雾弹扔出去后,黎书记果真是变得坐立不安,勉强保持着冷静,但眸子深处的焦灼跟惶恐是那么的明显。
郑焰红心里越是得意,表面上越是傻大姐一般满不在乎,看黎远航不打算说什么了,她就站起来说道:“黎书记,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还有几个下属干部等着我签字的。”
黎远航知道无法进一步追问了,否则的话以郑焰红的精明程度,一定会发现问题的,就心烦意乱的答应了,看着郑焰红若无其事的走了,他立刻陷进了又一番焦灼。
郑焰红回到办公室,临近年关她的确是忙,哪里有功夫得意今天投石问路效果非凡,立刻就被来办事的人缠在办公室了。一直忙到下午快下班,吴克俭再次打来电话确定晚宴的事情,她答应七点钟到,又给赵慎三打电话说了声让他晚上赶回市里,就继续忙了。
晚上七点钟,云都最地道的海鲜馆潮汕源,大家先后都到场了。这种场合,吴克俭自然不会忘记了叫来冯巧兰做做顺水人情。这样气氛又好,也给了冯巧兰一个跟郑市长接触的机会,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反正一餐饭局叫一桌子菜,多请一个两个人也一样吃不完,只要把握好同桌的人不互相讨厌就行了。
坐定之后,大闸蟹果真很肥,吃了一阵子之后,郑焰红乍着手说道:“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你们继续。”
等郑焰红出来之后,吴克俭就笑着说道:“我给大家说个去卫生间的笑话吧。说的是中央党校sān_jí干部培训班,教授提问:如果你与心仪的女子晚餐时,你要上厕所,怎么说才得体?县长说:我去撒个尿,马上就回来。教授:这不太礼貌。市长说: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教授:这还凑合。省长说:我去跟一位兄弟握个手,我希望今晚有机会把他介绍给你。教授赞叹:可见,我党领导干部官越大,水平就越高。刚刚郑市长去的时候‘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这水平真符合市级领导水准啊!”
吴克俭话音一落,大家登时笑成一团,笑过之后郑焰红说道:“现如今的人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是喜欢拿咱们领导干部开玩笑。按说能编出这样精辟的笑话的人,也不能说不是才子了,有这样的才干干点什么不好,偏喜欢搞这些黑色幽默,可惜材料了。”
冯巧兰柔柔的笑道:“这也难怪,他们没法子接触咱们,就喜欢凭自己的想象塑造咱们的形象,民众又喜欢跟风炒作,也就形成这种现象了。别说民众了,您没看连吴书记都说的津津有味的吗,可见这官场黑色幽默的文化真是深入人心了。”
赵慎三说道:“巧兰姐说的是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大家无论身份尊卑,说到底都是普普通通的俗人一个,在非正式场合坐到了一起如果还一本正经的说公事的话,哪里还有公私之分?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有荤素搭配正好的段子来活跃下气氛,显示一下咱们除了头上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