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听完,果真脸上就很是满意的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个孩子现在还在那个桐县当代县长吗?挺机灵的,也沉稳,是棵好苗子。”
李文彬却露出一丝羞愧说道:“唉,他已经是县委书记了,不过……前些时我误会了他,让他辞职了,但却保留了他的职务。明白了他是无辜的之后,他的感情却又出了些问题,婚也没结成。
事业婚姻双失意,这孩子一时想不开居然在云都的云山寺做了带发修行的居士,弄得我哭笑不得啊!说起来,这孩子因为跟我们近了些,总容易……唉,说到底还是我不好。”
首长越听越是露出了满脸的惊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李文彬,李文彬却跟他用眼神交流了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无奈,或者叫做情非得已。
首长自然就懂了,就讥讽的笑了一下说道:“呵呵,看来你李文彬也不过如此嘛!虽然挥泪斩马谡是诸葛亮都做过的事情,但自毁长城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可就耐人寻味了。我懒得管你们的事情。那婚变又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跟你误会他是一个原因?”
就是这么一个哑谜般的问题,李文彬却神秘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就这两个字,仅此而已,但却足够了。
首长在唇边露出一丝更加兴致很高的笑容说道:“这孩子居然想到了出家?哈!有个性,我喜欢!你们去找了吗?那丫头去找了吗?”
“我去过,大小姐也去过,不肯回来。”李文彬万没想到首长居然跟他谈论了这么久的赵慎三依旧没有转换话题的意思,不禁头皮发麻,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够成为首长家的“孙女婿”,多半并非是沾了郑焰红父女的光,反倒是那对父女沾了他的光才是!他心里更加忐忑自己逼走赵慎三了,下定决心等视察结束后哪怕再赴云都,也要找回赵慎三。
“哈哈哈!他这孩子做和尚还做上瘾了不成?那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就没法子弄回他?”首长居然开怀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如果李文彬不是一个深为了解首长为人的干部,也许会觉得首长就是一个喜欢热闹新奇的性情中人,但他从入仕基本上就是首长的部下,太了解自己这位老领导性格深沉不喜是非,刚毅果断沉默寡言,今天能对这件事这么感性,岂能不让他在惊讶之余赶紧凑趣呀。
李文彬就笑着说道:“呵呵呵,是啊,其实那丫头丢了老公心里难受,找了好久又找不到,还是我先知道了这孩子的去向,偷偷告诉她的。
昨晚还问她出马之后是否找回了,您猜大小姐跟我说什么?她居然哭着说小赵铁了心要出家,她想跟他辩论出家还是回家的意义时,您猜人家怎么回答的?我听了都佩服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