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李文彬左右h省两届,除了近期出了几个纪检案件有些丢分,政绩是不容忽视的,他白满山继任就出问题,这个脸可丢不起!
赵慎三这个年轻人在工作上,无论是头脑还是方法以及态度统统都是人才型干部的上上之选,以前白满山曾经跟赵慎三好几次合作解决问题,那年轻人能够突破跟李文彬一条线这么重要的一个先决条件,数次帮他,这就说明赵慎三不仅能力非凡,更是一个识大体,懂事的人。
所以,如果说白满山不可能坦荡到对李文彬原先线上的干部不存芥蒂的话,那么对赵慎三,则是他唯一一个不需要忌惮的干部了。
这样的人才,以后还要慢慢的加以怀柔,进一步收拢到自己身边,成为自己最有力的拥护者才是,怎么能让鼠目寸光的魏景山就这么活活逼走呢?
但若是因为听了几句闲话,就把魏景山叫来训斥或者开导,都显得自己这个省委书记有些琐碎,而且目前这个阶段,正是跟新调整的班子成员搞好磨合的关键阶段,决不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轻易难。
所以,白满山几乎是在陈伟成走后很短时间内就做出了决定,在中央对省一级干部调整结束后,就满足省长姚伟清的要求,尽快调整赵慎三的职务,刚好一举两得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但白满山的打算毕竟存在于他自己的脑子里,故而,赵慎三是不知道的,他在淡定之后就陷入了一种既轻松悠闲却又极度失落的矛盾境遇中。
郑焰红倒是经常劝说他不要太计较这些,乐的好好歇歇,他也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依旧是挺不好受的,郑焰红作为他的爱妻加知己,当然看得穿他伪装出来的坦荡,也就绞尽脑汁的一直在想一个什么法子来开解他。
h省的民俗有些奇特,祭拜祖先并非仅仅有清明节一次,而是有句俗话“早清明晚十月一”的说法,意思是给祖先上坟,要么在清明节之前,要么在十月一之后,也就是说整个农历二月跟整个农历十月都是可以给祖先上祭扫墓的。
说话就快要到农历十月一了,有一天郑焰红突然说道“老公,咱们还是请了悟大师帮忙调整风水的时候回老家上过坟,这都好几年了,你都是委托弟弟回去的,今年反正你闲了,咱们索性回去上坟吧。”
赵慎三一怔“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郑焰红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上次我跟你去的时候,还没有嫁给你呢,作为你的媳妇,我可是没有被你家祖宗认可的,你早早带我回去认了祖先,以后我也好借助咱们赵家的风水飞黄腾达呀!”
赵慎三笑了“那好啊,那就一起回去看看吧。”
夫妇俩达成共识后,跟父母一说,谁知道赵家爸妈也想回去看看,于是这个团队就庞大了,商议好了这个礼拜天,也就是农历十月初三一起返回老家给祖先上坟。
商议好之后,郑焰红返回河阳上班去了,现如今市级干部的调整正在紧锣密鼓的酝酿过程中,她的市长还没有确定,依旧是一兼两职党政一肩挑,故而是时刻都离不开河阳的,而赵慎三则恰恰相反,十分悠闲地过着混日子的日子。
十月初一晚上,赵慎三正在家里优哉游哉的练书法,他最近的字已经很有几分功底了,突然间手机响了,他一看到号码就非常紧张,神经质的拿着手机跑到客厅,看着明知道是空无一人的屋子,却还是把门锁反拧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了说道“喂,有事吗?”
电话里的人连哭带说说了好久,赵慎三一直“嗯嗯……好好……你放心你放心……唉!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决不能婆婆妈妈的,另外,你可要保证做出这个决定后决不能后悔,若是日后你后悔了又回来找我要,那我可就被你害苦了!唉……这个你放心,绝对是个好人家。嗯嗯,我怎么忍心呢,你既然信任我,就不该这么怀疑我!要不然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克服吧。什么?唉……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即便是个炸药包,我也帮你扛着了!你以后可要认清自己想走的路再迈步子,切不可再做出这样的事来了……哦?这个你别愁,我今晚想个妥善的法子,明天告诉你。嗯嗯,你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赵慎三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屋里转悠着,起码转悠了十公里那么久,期间脸上的表情一阵焦躁,又一阵忧愁,一阵果断,又一阵犹豫,一阵纠结,又一阵懊恼,一阵义无反顾,又一阵优柔寡断,两三个小时之后,才精疲力尽般的倒在沙上,双眼空茫的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不这么办怎么办?即便是用什么方法,恐怕都能被人查处蛛丝马迹,也只能用这最后一个法子了!唉,即便是冒些风险也值得,就这么办吧!”
周末,初三,天气阴沉,一阵阵冷风袭来,已经带着雪花的气息了,赵家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因为是星期天,所以连丫丫都带上了,一家子坐上赵慎三调来的一辆七座商务车,一起往云都农村的老家走去。
赵家居住的山村依旧是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在山环水绕之间隐藏着,所不同的是这几年村村通公路修的不错,所以沿途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倒也并不颠簸。
到达赵家村村口那遮挡住村子的树林处的时候,郑焰红笑着说上次就是到这里,她以为前面没路了,谁知道居然在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