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胖子砸嘴:
“啧啧啧,所以说你这种急性子,就得有一个像我一样沉稳的军师才行。”
食人鱼又停了下来,回头把电筒光打在宁胖子身上道:
“沉稳的军师?是啊,的确,看看你那身肥膘,是挺沉,是挺稳的。
军师先生,你还想说什么?”
宁胖子果然有话要说,他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整个隧道、整座山都塌了,可是火车一点事都没有,还是那么完整。
按常理来说,就算不全军覆没,火车也该有被石头挤压得坑坑洼洼的地方吧。”
食人鱼点头:“是啊,还没进来之前我就发现了。”
宁胖子抡圆了眼睛:“那你还叫我们进来?”
食人鱼不耐烦的插上了腰:
“对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让你们进来的呀,这说明这列火车能够承受山体的重量。
胖子,我知道你在纳闷,说这火车为什么能承受得住山体崩塌的力量,这就跟之前我们看到的被砸了八个孔的那块牌子一样,没有答案啊。
既然没有答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纠结呢,赶紧往前走啊。”
“不是,我……”
“嗯?你什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说什么,痛快点赶紧说。”
宁胖子确实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过他突然打住了。他遛了遛眼珠,立刻改了话茬:
“行行行,不磨蹭,赶紧走啊。”
食人鱼这下满意了,可孙日峰起了疑心。不得不说,宁胖子这厮对于危险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他表现得越干脆,环境就越纯粹。他要是像刚才那样纠结,说不定还真就会来点什么。
这不,果然宁胖子刚才对食人鱼妥协,火车厢的顶部就传来了一些异响。
这回众人又齐刷刷的抬头向上,并把电筒光也打了上去。顶上那只死不瞑目的狒狒还是那么惹眼,那龇牙咧嘴的尖牙和爆掉的眼珠,看一次,令人恶寒一次。
“什么动静?”罗茜问。
这声音按孙日峰听来像是有什么重金属在敲击山体的声音,他说该不会有工程队在上面作业吧。
食人鱼立刻否认了这种想法,他说这山里不可能有工程队,而且他听那异响是在移动的,工程队可不能抬着笨重的机器到处走吧。
总之,垮塌的山体之上有东西在移动,而且重量绝对不轻,否则动静不可能透过山体传到车厢里来。
因为这异响,有许多的小石子和沙土开始陆陆续续的顺着管子往下滑落。
食人鱼由此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觉得离开这刻不容缓,于是给全队下达命令:
“走!赶紧往前走!”
宁胖子不依:
“我觉得我们应该退出去,你又不知道这节火车有多长,万一我能把火车走通了头,却发现火车头是被埋在山体里的,那该怎么办?再折返回来的话更危险了!”
食人鱼压根就不理睬宁胖子的意见,孙日峰看不出来他是在一意孤行还是心中有数。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大家似乎已经对他的铁血产生了依赖感和信服感。
所以,食人鱼一声不响的往前走,大家也都跟了上去。宁胖子气得脸色难看,赛琳娜见状安慰了他一下,孙日峰走到他跟前时也劝他消消气赶紧往前走,他这才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
不过他嘟囔了一下:
“狗改不了吃屎,一意孤行迟早还要栽跟头。”
宁胖子这话寓意有些深,他和食人鱼毕竟是老相识,从这话听来,食人鱼以前为一意孤行付出过代价呀。
孙日峰问:“宁导,你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呀。”
宁胖子假装吹吹胡子,瞪着眼睛看孙日峰道:
“你干爹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我是没看出什么,但你得看着他,免得他一根筋的撞树上去。”
孙日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宁胖子把他猪蹄一般肥硕的手搭在了孙日峰肩头,害得孙日峰双肩沉了一下。
宁胖子气呼道:“走着!”
这两字呼声大,致使走在前面的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
接下来可以断定食人鱼是心中有数的了,因为把车厢走通头后,他们已经出了隧道坍塌的地方。
不过,这里好像不是隧道也不是户外,这里虽然比隧道宽敞开阔,可是抬头望不到星空,四周看不见围墙和山。
这里像是一个封闭的大空间,所有人拿着手电筒围着这个空间走了一圈后发现,此空间绝对有一个圆形购物商场那么大,而且,压根就没有出口。
宁胖子这下幸灾乐祸了:
“哈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现在抓瞎了吧。此路不通,死路一条,咱们还得顺着火车倒回去。”
食人鱼会为此被宁胖子将一军吗,当然不会。宁胖子嘚瑟,他也自信满满:
“那可未必,你看那。”
众人顺着食人鱼电筒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在他的电筒光的照射之下,黑暗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飘荡。
更加注意看,众人发现那个影子是一张巨大的布画。布画至上而下,遮盖了此空间至少六分之一的位置。
如此巨大的布画竟然在徐徐飘动,这说明有风在推动它。食人鱼由此断定布画后应该有一个通向外界的孔洞。
好吧,看来宁胖子失算了,不过也值得高兴,毕竟大家度过了又一次难关嘛。
宁胖子挠挠头说:“那走吧。”
食人鱼特别不配合宁胖子,同时也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