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卫仲道的父亲卫煌已经拨通了卫家家主卫权的电话。卫家的总部早在前十多年前便搬迁到了汉都雒阳,河东这边只留下卫煌这一支全权负责。
“这种小事还用请示总部吗?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但不要搞得太大再给我们卫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卫权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判断一切事情的根本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看是否有利于卫家的发展。有利的就去做,没利的就不做。”
“叔叔指导的是!”卫煌即便隔着电话也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仿佛家主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般,“只是看新闻牵扯到了中山苏家,叔叔现在正在参加全国发展研究论坛,苏双应该也在会场,您能不能抽个机会探探苏家的口风。”
“唉……走好自己的路,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问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想要做什么。”
卫权长叹一声,沉吟了一下说道,“苏双说了,这件事他还需要深入了解一下再作决定。就苏双这句话,就够你们学一辈子了。听说你前两天又请了高级武道去刺杀江毅父子了?”
“是的,本来我还一直纳闷怎么没有回音,但看今天的娱乐新闻画面,发现其中一个高级武徒已经成了江丰那兔崽子的跟班!”
卫煌的声音里充满着愤怒,“现在的修道者连点节操都没有了吗?拿钱不办事,还背叛了雇主……”
“尽特么给惹事!”卫权打断了卫煌的抱怨,“看来这个时代想要发展,必须要找到够硬的修道圣地为靠山,我们卫家已经落后了,过几日我去一趟吕梁,看能不能搭上线。”
“至于江丰那个小崽子,他和我们卫家已经结下了死仇,他绝不能成长起来,否则我们卫家危矣!如果需要什么支援,可以向总部请示,近期总部打算请一名修士坐阵。”
“谢谢叔叔,那可太好了。如果有修士坐阵,再搭上吕梁的支持,咱们卫家必将迎来一轮新的发展机遇。”卫煌欣喜地说道。
“唉,但是吕梁和其他修道圣地比起来还是太弱了,但也算聊胜于无吧。”卫权轻叹一声,显然对吕梁还有些看不上眼,“不过这样也好,小门小派和咱们还可以建立起相互依存的关系,若是大派则就要单纯依附了,也未必是好事。”
……
河东,江家,正在紧急召开家族会议。
江家老爷子江东盛眉头紧皱,看着场下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心中不由暗叹,江家后续发展堪忧啊,青年才俊接续不上,关键时刻也没个正经主意,大事小情还得自己事事操心。
“江毅父子就是惹祸精,那个江丰惹了卫家,差点让咱们家毁人亡,好不容易稳住局面,正打算向外扩展,现在他就又惹了中山苏家,苏家一怒,我们江家又要面临家毁人亡的局面!”
“依我看,派人去把江毅父子抓起来,送给卫家出气,求得卫家彻底谅解,至于卫家会不会把人交给苏家,那就和咱们无关了。”
“咱们先不着急下结论,不知百花谷把江丰带走做什么去了,等等百花谷的消息再做决定比较好。”
“这种事情不能等,一定要抢先表态站队,当年就是因为咱们犹豫不绝,结果让他们父子跑了,然后才迎来卫家风暴般的报复!”
“要么看看苏家和卫家的表现再做决定?”
“别逗了,苏家和卫家做什么决定还会通知咱们?等咱们知道消息黄瓜菜都凉了!”
江东盛抬起拐杖使劲敲了敲地板,沉声道:“都别吵了,一帮不成气的子弟。”
说着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江家老二江东来,“东来,你说说看法,当初你主张公开声明江家与他们父子断绝关系,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卫家对江家的压力。现在江丰又蹦跶出来,必然会成为卫家乃至苏家打击的焦点,你看我们江家该如何自处?”
江东来沉吟良久,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会议室里众人也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江东来身上。
江东来是江家仅次于族长江东盛的人物,说话办事很有份量,小一辈的见了无形中都惧怕三分。
“我们现在既不能无动于衷,也不能冲到最前面,更没有必要去抓他们父子二人或者去讨好卫家、苏家什么的。”江东来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当下我觉得只需要发个声明就可以了,就说两年前我们江家已经公开与江毅父子断绝一切关系,他们父子二人的一切所为都与江家无关。”
“嗯,东来说得有理!”江东盛点了点头,“我们当前的重点是扩展业务,把江洛集团做大做强,我们处理任何事情都要考虑是否有利于江家的业务发展。”
“对于江毅父子,我们花费精力去抓他们,或者费尽心思惴摸卫家与苏家的心思,都没有意义,做好我家江家的事情即可,至于他们父子,是死是活,已经与我们没有关系。”
河东,洛家。
洛家家主洛家风居中而坐,家族中几个重要人物围坐在一起。
洛家风清了清嗓子,“刚才大家也讨论了半天了,意见比较一致,就是在这件事上面,咱们洛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表态也不参与。”
“我们现在不怕卫家,但也不会主动引战。但我担心的是……薇薇!”洛家风叹了口气,“少男少女最怕一个情字,虽然两人已经分开两年左右,但现在江丰突然冒出来,肯定会引起薇薇的注意,我担心那小子闯出来的祸,把薇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