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相安无事,沐良紧提着的心暂时放松。这几天她身体不舒服,却又给她一种莫名的保护。
掀开被子上床,沐良习惯性躺到床的另外一边。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经过今天的事情,沐良根本不愿意在家。
傅晋臣抬手调台,眼睛并没看她,“这两天就会有人给你打电话。”
“哦,”沐良拉高被子,盖住肩膀,她犹豫了下,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我爸妈明天回家。”
“我知道。”
傅晋臣偏过头,黑眸望向她,“我明天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这种安排周到细致,沐良心存感激。他的行为,似乎完全是丈夫该有的,可她总觉得怪怪的,一时间还是没法适应。
“橙橙的事情,我……”
傅晋臣打断她,薄唇微勾,“傅欢颜脾气古怪,以后离她远点,不要跟她硬碰硬。”
沐良敛眉,应该说的话,她似乎都已经说完。她点了点头,整个人滑进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他,拉开安全距离。
傅晋臣看到被子中间长长的空档,黑眸不禁沉了沉。他反手关掉电视,一把将她拉过来,圈在怀里。
“你干什么?”沐良炸毛。
男人低头盯着她惊慌的眼睛,反问:“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干什么?”
沐良抿唇,脸颊微热。
傅晋臣将她拥在怀里,霸道的圈住,将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道:“睡觉。”
他抬手关掉床头灯,语气不容拒绝。
沐良皱眉,心想这样抱着她,要她怎么睡啊?!她伸手想要推开,但傅晋臣忽然翻身压住她,俊脸抵在她的鼻尖,“你还欠我一个新婚夜,现在要吗?”
“……”
沐良变脸,立刻回嘴,“不要。”
傅晋臣低头在她嘴角咬了下,反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嘴角火辣辣的疼,沐良腹诽:这男人属狗的吗?怎么老是咬她!
处于安全问题考虑,沐良没有继续挣扎。她僵直着身体,任由他抱着,直到耳边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她才放松神经,随后不知不觉也在他怀里睡着。
姚琴推门回到卧室,傅培安恰巧进门。他刚从书房出来,把下周将要进行的工程细节,周到的与父亲商讨过,还有不足之处,需要尽快整改。
“爸爸说过什么吗?”姚琴走到丈夫身边,伸手帮他把领带解开。傅培安虽已四十多岁,但气宇轩昂的外表,让他看上去有种成熟男人的风韵。
“能说什么?”傅培安反问,知道她想问什么。
姚琴蹙起眉,脸色难看下来,冷哼道:“那个渔民家的女儿,到底哪里好?我左看右看都找不到优点,唯一能迷惑人的就是那张脸蛋!”
将傅培安的西装脱下来,姚琴顺手接过,抿唇道:“当初我们结婚时,哪有他们的排场?现在倒好,不仅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还要让她进入傅氏,爸爸也太偏心了吧!”
顿了下,她端起茶碗,送到丈夫手里,“要我看,沐良还不如当初老四迷恋的那个!你说,他当年闹的满城风雨,现在又乖乖听话把这个女人娶回来,老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培安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你以为老四傻啊,没利可图的事情他能办吗?”
“那倒是,”姚琴撇嘴,负气道:“爸爸心里存着报答沐家的念头,这就是最好利用的条件,老四平时看着不着调,骨子里就一个精明鬼!”
“知道就好。”傅培安看她,语气沉下来,“以后今天这种明目张胆的挑唆,你收敛点!别忘了,老四上面还有个能干的妈!”
闻言,姚琴点点头,道:“我今天就是试试看。”
不过这一试探,她倒是看出来,这个沐良有不少人维护。
“小政这几天又熬夜,”姚琴敛眉,忧心道:“这孩子太拼命了,我怕他累垮身体。”
傅培安站起身,迈步往浴室走,“爸爸很看重傅政,难道他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浴室的门关上,姚琴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眼见他吃苦受累很心疼,但是家里竞争如此激烈,哪怕傅政慢半拍,立刻就会被人占去位置。
这豪门深宅,稍有不留意就会失去根本。
……
晨曦的朝阳,透过浅薄纱帘照射进来。卧室中央的欧式床上,紧密相拥着两道身影。沐良脑袋枕在男人胸前,一条腿屈起,顶在男人的腰侧。另外一条腿,肆无忌惮压在他的腹部。
她睡的无知无觉,小脑袋磨蹭了下,蓬乱长发掠过男人的鼻尖,惹来刺痒。傅晋臣从睡梦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就觉得累,梦里始终被什么东西困住,无法挣脱。
感觉到身上压着什么重重的,傅晋臣偏头扫了眼,立刻变脸。操!难怪他睡的这么累,敢情被人压着睡了一整晚。
“起来!”
傅晋臣伸手扒拉开沐良的腿,怒道:“你怎么睡的?”
迷迷糊糊被他吵醒,沐良揉着眼睛坐起来,听到他的指责后,撇嘴回道:“大惊小怪啊你,你压着我睡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压你一次怎么不行?”
“你敢压我?”傅晋臣厉目,指着她的鼻子问。
沐良瞪着他的眼睛,“一人压一次,扯平!”
随后,她镇定自若的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漱。昨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