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利用这些渠道,绢交已经发行下去了!没有兑现的必要。
“没有兑现,就可以有后面的制度,存,只能存金银与绢交以及铜币,不可能存粮食与布帛,或者存一块腌肉吧。”
大伙一起乐了起来。
“金银是与绢交挂钩的,但铜币没有挂钩,那么另行做账,直接从各行务将铜币与绢交区别开来,至于放贷,贷粮还粮,贷帛还帛,贷钱还钱。但也不是永远不兑现了,随着银行司的执行,南北金银价的悬差会越来越小,到了没有差距时,那么就根据各种情况,制订相关的兑率。”
这样一说,大家恍然大悟。
王巨又说道:“至于京东路那个情况也好办,虽然金银价还没有形成波动,不过到了波动之时,就来不及补救了。必须从现在就要出手打压。因此我回去后,下令让南方各路官员想方设法,鼓励百姓用金银纳税,必要时甚至可以对金银纳税者,进行一些补贴,用此将南方的金银调往京城。”
这也是金银做本金的好处,因为贵重,运输成本很低,即便一百万两银子,也不足四十吨,一艘小船,只要看管严密,就运到京城了。
“同时我会让三司调拨金银过去,还有倭国来的彼岸金银,也会截留下来,共抽出三百万两银子,三十万两黄金,但不铸成金银条,只是散金散银,投入于京东路,兑现手续费下调到百分之二,用此强行将京东路这股不好的势头打压下去。对了,你也下令京东路各行务将此消息写成露布张贴。”
只要这个风声在京东路传开,某些商人囤积金银谋利的梦想也就立即破灭了。
“天觉,实际上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用通知我了。你想一想,整个银行司能动用几千万两银子,几百万两黄金,这么庞大的财富,只要调度得当,岂是几个小商人能搅动的?当真那百分之三的手续费用不是钱帛么?只要几次打压,这些商贾就不敢动歪心思了。”
“太保,这不是我不大懂吗。”张商英讪讪道,但也是事实,不要说张商英了,就是王巨同样也在摸着石头过河。
王巨忽然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张商英会意,随着王巨走到后面。王巨将富弼的信说了说。
“富公怎能如此?”
“可能李侍郎在洛阳的一些做法激怒了他,”王巨猜测道,具体是什么,王巨现在也不清楚。
“但无妨,朝堂如今为新党把持,至少新党对我不排斥。”王巨又自我安慰道。
然而他想错了,仅是几天后,就有人对王巨开火了,并且就是新党,还能算是新党的首领——谢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