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敏的军队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是前来白白送死的。当然,也可以赌,在西夏援军未来之前,便将这个寨子拿下,可这样赌的风险性太大。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夜里过来,悄悄地将这个寨子摸掉。
那么为什么西夏人不防备东谷砦?同样防备了,于路口置了好几个哨所,并且同样有一个寨子。然而高敏从东岭峰上飞天而来,谁能料到呢?
高敏只好等。
他一边喝着烧酒御寒,一边听任着士兵替他清洗伤口,再用纱布包扎。
那边周永清正在为难着。
他愣愣地看着前面的敌寨。借助夜色,摸进这个寨子不难,难的是如何不让十来里外的夏军听到。
这次前来,不仅有他的五千兵马,还是赵普的三千兵马,也就是此时木瓜堡整个空掉了。赵普的三千兵马过来,不仅是为了带一些物资与箭矢,还有一个用意。
这也是王巨的命令,不过王巨估猜出现错误,那就是王巨估测西夏人可能不足一万兵马,毕竟高敏手中的兵力不足三千,而且夏军到来,相信冰墙也未修完缮。用得着那么多兵力?但没有想到,此时西夏兵力是一万四五千人。
这显然给周永清带来了难度。
一旦惊动西夏大军,这个寨子是拿下了,但是一场会师战外加偷袭战就会演变成一场正面战,那样胜负就难分了。
他将一个猎户出身的强人,也是这一行的向导喊来:“刘闼子,这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小道?”
“有一条小道,只是很难走。”
“带某去看一看。”
刘闼子将周永清带到一座山峰下,这条山峰有一条小道,绕过它,便能绕过这个寨子。然而周永清看着这条小道,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小道不但小,而且陡峭无比,几乎是呈九十度上去的,两边又多是光秃的山岩,并且这条小道又结雪了冰雪,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里闪着森冷的光。
一名来自葫芦川的弓箭手惊讶地说:“这怎么上去啊?”
刘闼子说:“是很少有人走,就是以前宋夏不打仗时,我们来打猎,也罕从这条小道走,不过还是有人走的,那些采药人为了生计,偶尔也会从这条道插到后面的山区去找药材。”
“旁边不是有路吗?”
“是有路,可有西夏人。”
大家皆不说话了,这时候疆界很模糊,那怕国与国之间派人刻意划分过,比如宋夏之间,宋辽之间,但照样在扯皮,比如十二盘地界,还有后来辽国的再度敲诈。其实两国之间都有大量的缓冲区,也就是闲田地带。
这里也属于闲田地带,如果两国关系不紧张,一般不会刻意去置堡砦,迁民耕田,而是用来当成缓冲区。当然,若是两国和平时,会有一些百姓前来放牧,或者打猎采药与捕鱼。
不过总的来说,那怕是两国和平,夏辽两国百姓是大摇大摆地出没在缓冲闲田区。宋朝百姓却象做小贼一样,来闲田区找一份活路。
不去品味罢了,一旦去品味,只要是有血性的人,皆会觉得很窝囊。
正是这个情况,尽管前几年宋夏边界相对比较和平,就是没藏讹庞侵耕,这里虽有一些平川,可比较狭小,没有侵耕的价值。不过一些宋人来这里打猎或采药的什么,还是尽量避开西夏人,更不要说是西夏士兵了。这些西夏大兵有时候对待宋人真的很残忍。
那边有路,可那边有敌寨。
“这一战过去后,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周永清说道。
说完后他看着这条“路”,耽搁不得了,返回去,周永清下令,挑选几十名身手灵活的在前面开道,然后让三军割开自己的袍子,将袍子绞成布绳,借助可怜的稀疏山树,用布绳结成一条安全带,余下的士兵抓住这条布绳子往上攀登。
不以为这条路很难走,但若不是夜晚,照样还能被敌人发现。
然后周永清又丢下五百兵马,伏在那个敌寨前面,一旦前方传来喊杀声,便冲入敌寨,击毙敌人,将这个敌寨焚烧。
然而这样一来,时间便耽搁下去了。
周永清的部下在这条山道上象蜗牛一般地前进着,高敏只好坐在冰堡城头上望穿秋水……
另一边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宋吉下令道:“让大伙儿息一息吧。”
他带着两万兵马,来到庆州城下。庆州城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城防完备,城墙高大。
不过这与大顺城一样,城池越大虽利于屯兵屯粮,但就必须要有更多的兵士防守。
但现在庆州城有多少兵力呢?杨培手下可怜的几营官兵,以及从后方发来的一些强人,总兵力加在一起还不足四千人。
城中不是有百姓吗,可以将百姓组织起来。然而现在连知州都不见了,大敌当前,人心惶惶,那个人有能力能将百姓组织起来?
因此宋吉带着两万夏军抵达庆州,草草地制造了一些攻城梯后,便立即发起进攻。随着猛攻了数个时辰,一度让庆州多次出现了危机。
三军撤回休息,宋吉兴致却很好,将诸将喊到中军大帐商议。
宋吉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