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跟着老头儿的年轻人用锁锁上了柴房的门,就跟老头儿离开了。
我站在柴房里环视了一圈儿,这地方不大,只有两堆干柴,空荡荡的也没有窗户,就是靠这门缝透进来的光可以看到点儿东西,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自己找了个看着顺眼的地方,然后坐到地上,抱膝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乱七八糟的梦境,总觉得有人在往我的怀里钻,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外面的天色已晚,我这小屋里整个黑咕隆咚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时间,怕身份暴露手机也没拿,只能就这么摸黑等着。
就在我以为他们是要饿死我的时候,这破破烂烂不堪一击的柴房门突然传来了晃动声,似乎是有人在开锁,然后我就看到了之前用手机给我打款的那个年轻人。
这人用手电往柴房里照了照,确定我醒着,这才说道,“出来。”
我立刻起身,假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跟在他身后出了柴房,并不远,他把我带到了一间亮着烛火的房间外,然后敲了敲门,说道,“师父,人带来了。”
“嗯,让他进来。”那房间里传来了那个手拿拂尘的老头儿的声音,我不禁皱眉,不知道这老鬼是要做什么,其实心里很是没底,主要是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付九泉。
年轻人抬手轻轻的推开房门,然后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进去,我倒是也没有犹豫,至极就进去了,然后那人在外面关上房门,似乎就走了。
这房间里不是很亮,整座道观似乎都没有通电,这里照明用的还是煤油灯。
见我站在门口看着桌子上的煤油灯发呆,那老头儿冷笑一声,走过来说道,“人的生命,就像这烛火,油尽灯枯的时候总会来,反倒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他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儿么?
我侧头直勾勾的看向了那个老头儿,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或许他的话是对的,但用错了地方。
反正我现在是哑巴,倒也不用应付他这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只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就够了。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那老头儿伸出手,似乎是想给我把把脉,我立刻后退一步躲开了,就算装的再像一个濒死的人,只要一把脉我就露馅儿了,这是左明翰告诉我的,他说不想被认出来,就不要被碰,否则绝对瞒不住。
那老头儿见我躲开,似乎是有些诧异,便又走了过来,我摆出一副畏惧的样子躲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老东西这才作罢,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跟我来。”
手拿拂尘的老头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但是他就是用这一只手,掀开了土炕上的一块大木板,很厚的一块大木板。
我茫然的看着那个出现在木板下的入口,心里很是激动,明知道付九泉和天阳道长很可能就在这入口下面,但依旧要装出一副畏惧,无知的样子,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恐惧态度。
“别怕,暂时不会让你死。”那老头儿侧头看着我,示意我过去。
我故作不安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其实心里已经急的快冒火儿了,就差没直接跳到那个坑里去了!
这是一个两米见方的密道入道,下去的路不是梯子,而是原地挖筑出来的土台阶,站在这土炕的旁边,我可以看到这一直倾斜向下的台阶尽头闪烁着隐隐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