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想跟我回家了。”
宴殊依旧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季渊,直接要求道。
“伯父,能把这幅画像送给我吗?”
季渊此刻是不想答应也不行了,只好应允:“当然。”
季伽南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环顾书房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了墙角的红木书柜上,柜子外面正贴着一张黄色符纸。
他直接抬脚走近,伸手去开门。
“等等!”
宴殊忙喊了声,可是为时已晚,门被季伽南打开的同时,一道尖锐的叫声从柜中传出。
“啊——”
季伽南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脸色微变,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绣花鞋麻布衫的女人,她就那么蜷缩在柜子里,瞬间在他眼前消失了。
消失之前,那女人的脸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像是遭受到了极致的痛苦一般。
“我去!什么玩意!”
季伽南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刮过,冻的他寒毛直竖。
宴殊走近,声音很轻,带着几许笑意:“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季伽南终于回了神,忙朝宴殊问道:“那玩意去哪儿了?你不去追吗?”
宴殊解释道:“已经魂飞魄散了。”
“啊?”季伽南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宴殊接着又道:“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像你这种天生阳气极重的人,一百年都难出一个。
普通鬼怪是不敢近你身的,若是逃不了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这也是我为何让你躲起来的原因,若是让你小侄女的魂魄碰上你,那可真是彻底没救了。”
宴殊并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季伽南的小侄女因为魂魄刚离身,身体温度还在,所以容易救活,等身体凉了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话,之前那个和尚也跟他说过,他不相信,可是这话从宴殊口中说出,他竟信了七八分。
“那你母亲呢?她,为什么不怕我?”
这也是季伽南最想不通的事儿。
宴殊顿时变得羞赧起来:“她、她的事儿,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解释不清楚,等到以后,你自会明白。”
季伽南将视线从宴殊的脸上移开,这张脸总会让他有种兽xing大发的冲动。
“那玩意,还有吗?”
宴殊嗯了声:“应该还有四五个。”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季渊突然拦住了宴殊的去路,表情有些复杂。
“家里的事儿真是辛苦你了,先下楼喝杯茶去,这事儿不急,待会儿再处理,反正也跑不了。”
季伽南剑眉一蹙,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老爸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啊。
这种事儿难道不是早解决早心安的吗?
下楼的时候,三个人各怀心事。
季伽南的大哥和大嫂感恩戴德地连连跟宴殊道谢,还说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举手之劳而已。”
宴殊其实也是看在季伽南的面子上才出手帮忙的,这份恩情,她宁愿是季伽南还她。
季伽南自从坐进沙发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直到大嫂突然朝宴殊问道。
“我以后就叫你小殊吧,亲切。有件事儿呢,本来今天提有些不太合适,但我这人吧,就是藏不住话。”
宴殊坐在人群中,虽然看起来最小,却也是最有气质的那一个。
“请说。”
蒋蕾立刻说道:“我有个弟弟,他今年也刚好二十八了,眼光太高,所以至今啊还是单身。
上次我跟他提过你,若是放在以前他压根不理我这茬,也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硬是让我给他牵牵线,想见你一面。”
宴殊抿抿唇,有些尴尬,有些为难,最后竟不由自主地偏头去看旁边坐着的季伽南了。
季伽南本想说他们两个不合适的,结果见宴殊朝他看来,便立刻移开了视线,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蒋蕾见状,忍不住开玩笑道:“小殊,你看伽南做什么,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