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走到那贩卖糖葫芦的商贩面前,买了一串糖葫芦自己在吃。
“唉,对了,乔儿,你要吃这玩意吗?”
唐乔睨了她背影一眼,道,“放心,本县主才没你那么无聊跑来这里只为了吃糖葫芦,本县主是来把春竹的卖身契要回去的。”
江郁咬了一口山楂,闻言微顿,便听她颇为洋洋得意地说道,“如你所想,我从赵夫人手里把春竹给要到郡王府里了,现下她是我的人。”
“我的。”
她语气着重地补充了这一句。
她说罢,便见春竹从赵府里出来,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包袱,当看着自己的第一眼后,眼泪不争气地划落下来。
江郁想跟她说点什么时。
唐乔已经是命人将春竹先马车内送回郡王府去了。
如此迅速果决的速度,江郁还能猜不出什么原因。
大抵是唐乔那个傻孩子生怕江郁赫然出现在赵府外觉得不对劲,以为自己也阿跟她一样谋着春竹来的,所以先送回去以免江郁半道打劫。
不过这傻孩子,到底是有多惶恐不安才会觉得江郁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婢女下手?
江郁心底轻轻地呵了一口凉气。
见江郁低着头闷声不吭,唐乔更是觉得骄傲,道,“哟,你不会不知道春竹是吧?”别以为她不知道江郁这是在装样子。
“就是那个丫头,被虐待的那个丫头,我们在戏园子里遇见的那个。”
江郁眉梢轻扬,面上却装出一副淡然无痕的样子,潜心专注地吃糖葫芦算了。
唐乔拳心微紧,这江郁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咬着腮帮子道,“看你这满脸惊讶的表情,看来还是不清楚吧。”
她这是哪里看得出自己满脸惊讶的表情的,真是她今天听到的第二个很冷的笑话了。
“好吃。”江郁抬脚而离。
本来打算将春竹的卖身契从赵家夫人这里要回去的,哪知道唐乔忽然出来横插了一脚。
不过这孩子除了平日里喜欢跟自己作对这一项之外,也没有什么坏心眼。
就是答应过春竹的事,怕是不能守承诺了。
唐乔拧了拧眉,见她脸上压根没有她想象中想要的那种情绪,越发狐疑,“唉,你走什么走?是不是觉得春竹被我给截胡了,觉得在我面前没了脸面,站不下去脚了?江郁,你除了有本事躲我外,你有没有本事永远消失在我跟前啊?”
听着身后烦闷的响动,江郁实在是觉得这人嚷嚷得让人心烦意乱。
她看着眼前一副人山人海的画面,外围人对着里面不知道指指点点了什么。
江郁好奇不已地凑上前,看到的是一个卖身葬父的戴着白花披着麻衣的女子。
这样的骗局一年三百六十多回,回回都是使用善良公子哥的同情心。
江郁原本没有多大的兴致去了解这事,可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又传来了。
“死丫头又跑哪去了?窜得挺快的啊她!”
唐乔手插着腰,怒气冲冲地踹了踹边上紧随的小厮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