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看一下她。”柳迢迢抱着手,叹了一声道:“我看到她在外面撑着伞。”
江郁扯了下嘴,“明明有亭子,有屋檐,有长廊,她偏偏要撑着伞,做戏给谁看啊!”
柳迢迢靠着床外,道,“好歹看一眼,都快一个时辰了。”
江郁从榻上爬起来,心烦意乱道,“我不知道吃了什么,嘴巴一直苦苦的。”
柳迢迢道,“我这里有糖果。”接着从手里递出来一把糖。
江郁皱了皱眉,从颜色各异的糖中选了一颗,“什么味的?”
“姜糖味。”
江郁嗅了一口,将姜糖重新扔给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姜。”
“有得吃的就好,你那么挑食,要不是看你是我妹,揍死你我。”柳皎皎急忙将糖给接住。
江郁从窗户往外望了一眼,锁紧眉梢,“好了,见就见,免得传出去说我脾气大。”
······
江郁皱了皱眉,走到石亭子下,甩了甩发梢上不小心沾上的水珠子,“什么事?”
江嘉恩看着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嘴角轻轻地扯动,“多谢你。”
江郁身子微颤,仿佛听到了什么意外的事,又好像是自己冷得厉害,缩了缩肩膀,“别,我还没告你上回给我送的那一回好礼。”
真当自己不知情,要不是她给赵家人传的消息,谁会知道她江郁跑到赵家去打人。
如今看着赵煊半身不遂了,就觉得她自己那事不会被人挖出来,还是真当江郁会不找她麻烦。
可赵煊只是半身不遂,又不是嘴巴哑了,也不是跟二姜那样失忆了,而江郁的确是懒得找她麻烦。
江嘉恩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又恰如其分地挂着笑弧,“我只是谢你那天救我一命,至于我们之前那些事,我从来不会忘记,我姐姐现在可还一直在病着呢。”
江郁想起路斩风说起的那些话,心底有些过意不去,“我知道,那天是我不该去看她,我不该刺激她,但我只说了一句我怼她之外,其他什么话都没说,我保证。”
江嘉恩冷笑着,心口隐含的愤怒忽然有了宣泄口,“江郁,你觉得你说的话我能信?”
“......”
“你明知道我姐姐是在我娘出殡那天就发现怀孕了,她没能送我娘最后一程,就一直心怀愧疚,你还去故意找她麻烦。”
“我没打她没骂她没......”江郁抿了抿唇,自嘲地捂着额头。
算了,自己还辩解什么。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那么天真?
我应该改名叫江天真。
江嘉恩道,“不管你有没有说话,你存在就已经让我们姐妹俩不舒服了,你的存在一直让我们姐妹俩想起我母亲离世的事。”
江郁抿了抿唇,配合得点点头。
看来还真是忘记了韩氏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看来还真的不认识是自己错了。
太宽容了自会让这些人认识不到真正错的是在何人之身。
如果恨我能给你一点生活的动力的话,那你继续恨。
江嘉恩嗤声冷笑,“除非你给我娘陪葬,不然大姐永远好不了。”言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