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郁看到被狼咬碎的四分五裂的惨烈和一旁被打得脑浆爆裂的狼群,身子发冷迈不动脚,捂住嘴跑到一旁去吐。
脑子里依稀能回忆得到那血肉淋漓的脸,忍不住心底的呕吐江郁扶着树干,“她是怎么死的?”
管长淮嗤笑了一声,看着她俩发白的脸色,哼哼道:“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仵作也说了,是被狼给咬死的。”
江郁又道:“什么时候死的,第一个发现人是谁?”
“天还没亮之前,发现她尸体的是这山野里的一个瘸腿的村夫,他当时正拉着板车往家去,便见到密林处有狼在撕咬什么,后来便有一条狼拖着一只手臂出来,看到那足足有五六匹狼扑在死者身上咬,村夫吓得跑了,后来良心过不去,才跑回城门前去告知了守城的人,报了官。”
“在山上?”江郁强调了一遍:“在这山上?大清早发现的尸体,那她身边跟着的仆人呢?没道理她出事了,身边人都不在。”
管长淮道:“到现在还没发现她随从甚至奴婢的下落。”
江郁指着地上那怨气深郁,周身都浮动着旁人无法见到的黑色看他:“怎么可能?”
管长淮看向她问:“怎么不可能?难道你知道实际的情况?”
徐克玉也看着江郁。
江郁的声音微哽,错开了眼:“她是被谋杀,绝非野狼作乱那般简单。”
她昨天还在回春堂里见着了她,那个时候,从她身上的魂火可没出现过异常。
而今尸体上青黑之气经久不伞,那是怨念深重的缘故,那日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只能往谋杀那方面去想。
管长淮愕然地看头道:“你之前见过她?”
徐克玉道:“江郁今天早上还是被我从府中带出来的,怎么可能见到她?”
“那她怎么会无端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不是你们应该找寻的问题?”
江郁拧了下眉,若是昨夜没将那婴灵送走就好了,现下就能问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可昨夜自己只当他是堕胎的婴灵。
管长淮身边的侍卫前来回禀:“小公爷,袁家人来了。”
管长淮抬脚便欲过去,而后又顿住:“你们都是同窗,想想她最近有什么仇家,我先去看看袁家怎么说再来。”
江郁点了下头,朝尸块走去。
面部早就被咬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人脸。而肚腹也被开膛破肚,肠胃都被咬出来,双手双脚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
江郁眼眶不禁地便刺入一片倒刺一样,刺疼得眼眶发红,不敢去看。
从一旁仵作从尸块里翻捡出来的东西可明显看到,她的书册、她耳边的坠子、她手上的玉镯都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江郁看着身侧只有徐克玉一人,朝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都别怀疑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把这些仵作、护卫都叫走,我有办法找出凶手是谁。”
徐克玉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郁。
下一刻却在江郁自己都不哑然的情况下,将四下的捕快和仵作一应撤离现场。
江郁感谢她这份信任。
将袁辛苓的魂火提取之后,带回枉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