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脸色阴郁可怖,“张太医他可是跟你父亲同辈。”
还说什么大不了几岁,如今就像跨越这层底线?
江郁可真是敢胡思乱想。
可江郁这样的人,胡作非为惯了。
她要是有一日想胡思乱想了,又有谁能限制得了她?
江郁看着阿容,一遍一遍地瞅着她的脸色,直将这个人给气得一脸阴沉,心底便乐。
“我喜欢。”
胭脂看了她一眼,忽然紧张地说道:“小姐,您怎么忽然脸这么红啊?”
江郁抿着唇角,微微弯了弯唇。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了?又不像啊,会不会是刚才喝了药的缘故?”
胭脂伸出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没生病啊,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
“那或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奴婢现下就去给你找张太医来。”
这厢说着,又忙不迭地起身,真做出一副要出去给她找太医的样子。
她江郁飘了她一记白眼,这丫头演技真是浮夸。
昨天明明不是这样教她的。
不过现在她跳开了几句台词,走快了几个步骤,江郁也只好顺势而为,“阿容,快去找张太医过来,说我病得快死了。”
阿容面上微寒,喝了下快步往外奔袭的胭脂。
“江郁压根没事,她不过是思春了,这里有我,哪里还用麻烦到张太医过来?”
胭脂脚步一顿,嗫喏地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说江小姐什么病?
思春。
少女怀春也不是不可以。
书上有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江小姐是因为思春才脸色红润非常,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思春对象是谁?
该不会是他们一直谈论的张献张太医吧?
虽然张太医好是好,但仔细一想想,张献的年龄终究是有些偏大了。
江郁不知道胭脂在瞎想些什么,见她踟蹰在了门前,动一步,退一步,神色异常,有些奇怪。
便朝她喊去:“胭脂,这里有她就好,你不用白忙活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胭脂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殿门。
但没有走远,在殿门外守着,竖着耳朵仔细听周边的风雨。
风铎声,随着凛冽的寒风叮铃叮铃地响起时,也把殿内两人的说话声,覆盖了去。
原本还想继续听墙角的胭脂,瞬间气息奄奄。
殿内,许是因为胭脂出门前,未将门给结实了,一股子寒风从外透了进来,呼呼的在殿内扫了一圈,又从窗缝处遁走。
阿容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从手中的墨绿色瓶子里递给她一颗药。
“吃了,能消积食的。”
江郁看着那东西,想到安乐堂的事情。
自己当初怀疑的是,有人拿着宫人来试药,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宫中的医官。
虽然这是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但此刻阿容这样的举动,更让她对那个怀疑的印象加深了几分。
不然,前一会怎么敢取走自己身上的血。
看着阿容手中的药,并没有接过。
硬气地将自己的头颅别过,“我不要吃你给的。”
阿容皱了下眉,似乎很不满她现下这幅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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