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看着头顶的屋檐下折射出来的光,眼睛像是被厚厚的暖意,是光拢在眼球里,将黑意全部驱逐殆尽。
原来,好些日子以来,一直赖在床上,不知道这里的视线也很好。
虽然比起家里要稍逊一筹。
江郁愣神第看着头顶明媚刺眼的阳光,“竟然一觉就睡到天亮了,可真能睡。”
忽然间听到殿宇内砰地一声又被人给闯了进来。
江郁翻身而起,身上的大氅落在地上,想捡起来的时候,想起自己的伪装,忙将自己躁动不安的手给放下去,垂在两袖之间。
“阿徐。”
说话的声音莫名地没了什么力气。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喉咙口一阵沙哑。
“声音怎么了?着凉了?”
江郁垂了垂眼,挪动下巴,示意她去看看地面上的走浪迹,“喏,刚才在这里睡过去了,可能着凉了,我真是太可怜了,有家不能归,要不然也不会睡在这里。”
徐克玉循着她视线所指的方位落在了地面,但目光微顿,瞳孔瑟缩了一下。
“在廊下睡了一整夜?”
“嗯。”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
“......”
看她在笑,江郁嘴角抽搐,“你怎么来了?”
徐克玉目光从黑狐大氅上收回,“还来意思说,你昨夜是不是偷偷溜出去玩?”
江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冤枉啊,我就只是去外头看个热闹而已,而且,我离着热闹的边缘还差临门一脚。”
徐克玉微微一顿,不解地问:“什么叫还差临门一脚?”
“就是当你想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某人忽然从天而降,警告你。”江郁清了清嗓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快走。”
江郁说完,哀怨地将眼珠子放在她身前,“你如果瞧见的话,就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去御书房看热闹。”徐克玉恍然,脚步微抬,坐在她边上。
“那么危险的情况你也敢去,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怎么作都不会死?”徐克玉拳头紧了紧,真想给一个教训。
江郁当仁不让地点点头。
“是啊是啊……”
“还敢这么开心地承认……”
徐克玉重重地拍了一下她大腿,“当初真应该把你腿给伤了,而不是手,这样看你还哪来的本事能在宫里四处乱窜。”
她知不知道昨夜皇宫里多危机四伏,便连九处宫门都紧闭,西山屯营的士兵也都随时待命在皇城外,大都督披肩挂甲,就因为昨儿晚上,许牧霄刺杀一案,现下早朝更是因为昨夜那事搅得人心惶惶。
江郁无可奈何地扁了扁嘴,伤心欲绝地说道:“我不过就是去瞧个新鲜,你自己肯定也去看了是不是?要不然你今天不会这样快地过来。”
徐克玉点了点头,将昨夜许牧霄企图弑君的事说了出来,没有半点言语修饰,言简意赅,而且分外地简单几句囊括。
江郁将手掌放在眼下,掌心一面贴在着眼睛。
“就这样结束了?”
“今早朝廷上,刑部尚书禀明里陛下,说许牧霄在牢狱中畏罪自杀。”
江郁哦了一声,笑而不语。...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