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里躺了几天,换了三轮血,慢慢稀释了那些病毒。渐渐地,我感到整个人恢复了许多——甚至可以在房间里做俯卧撑了。
阿沁也出院了,晓咏带着她过来,坐了一会。我看到阿沁脸色很差,就安慰了几句,嘱咐她多点休息,静心养胎。
韩冰几乎每天都来陪我,有时候,处理完了公司的事务之后,她就马上跑过来。
刘医师和唐律师却从未出现,但是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他们在忙什么——等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也要出发了。
果然,最后一天晚上,我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门进来,我很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刘医师和唐律师,正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医师!你终于来啦!”我马上坐起来。
“嘘……”刘医师做了个手势。
“我们现在就出发,三个小时之后登船。”他小声地说。
“啊!太好啦……证件都办好啦?”我十分兴奋。
“是的,你身体感觉怎样?”唐律师看着我。
“很好!这两天,我可以下来做俯卧撑了!一口气做了一百多个。”我笑着回答。
“那真是太好啦,不过这些治疗,只是帮你缓解了一下病毒的影响,至于到时候,万一接近到病毒源的时候,还是有发作的可能性,但……也可能不会,这就看你的运气和造化了,钱老弟!”刘医师拍拍我的肩膀,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别担心,我有办法的。”我微笑地看了他一眼。
“护照和签证都办妥了。这是你的衣服,赶快穿上!简单收拾一下,五分钟之后出发。”唐律师从包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我。
“明白。”我从床上跳下来,迅速把那套黑色运动服穿上。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采购的所有的物品,都打包好了,在一个背包里,放在外面的车上了……”唐律师说。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韩冰送给我的墨镜塞到裤袋里,然后就对他们点点头——示意马上出发。
我们三个人走出病房,来到走廊上。护士站有个护士值班,她似乎在打盹,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到电梯口。
从医院里出来,我马上问:“出院的手续,怎么办?”
“钱大哥,你不用理这些,我们送你上船之后,回来处理这些小事,还有……韩冰那里,明天见到她,我们会跟她讲的了……”唐律师边走边说。
医院的停车场停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刘医师动作迅速,打开车门,发动汽车。
很快,我们三人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刘医师在前面开车,唐律师和我坐在后排。
“这是护照,你看看。”唐律师递给我,趁着夜色,我看到了他白晃晃的脖子,依然是一片浮肿。
我翻开那本崭新的护照,打开最后一页,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签名。
“记住你的签名……这是刘医师帮你签的。嘻嘻……字太烂了,是吧?”唐律师咧嘴笑着。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早知道叫唐律师帮忙写,才算规范呢……哈哈哈。”刘医师在前面大笑。
“办这个鸟护照,还有签证,花掉我们太多心思了……现在监管太严格啦,不过最后还是成功了,虽然中间的过程很复杂,哈哈哈……”刘医师接着说。
“医师说得对,一般情况下,航运公司都会要求旅行者护照有效期至少在预定的返回日期6个月之后,旅行者中间下船游玩的港口城市和目的地城市国家的签证需要自己办理,代理公司不负责办理……所以我们要把这些都造出来,而且还要完全逼真……让人无可挑剔!”唐律师说。
“这么复杂啊,真的辛苦你们了。”我点点头。
“这是登船的资料……这是健康证明……”唐律师又拿了一叠资料给我。
“健康证明?”我看了看那些英文内容。
“由于货轮上一般不配备专门的医生,为了旅行者的安全起见,货运公司会要求旅行者提供健康证明文件。”唐律师说。
“哦哦,那这些资料呢?干嘛用的?”我翻看了一下。
“这是用来解释你这趟旅行的资料,包括你要去的地方,游玩的地点……总之,那些海关人员要问的问题,你都可以在这里面寻找到答案吧,坐船这些日子,要好好熟读!”唐律师嘱咐着。
我马上翻开那些资料,趁着夜色,简单看了一下。
“因为,对于许多国家的货运港的出入境是很少见的。从这些年的新闻报道里,我们也可以知道,其实在货运港口,持有中国护照入境中国都不完全顺利,更别说你去到另外一个国家了,所以说,一个外国人要从货运港入境其实是有难度的!因此要做好被边防质问的心理准备,这几张资料,是我们按照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国领事馆的格式,提前做好咨询的资料和开好的证明文件……”唐律师接着说。
我听完,感激地看着他。
刘医师把车驶入一条高速公路。
“还有多久到港口?”我马上问。
“大概一个半小时吧,去到那里,会有人来接我们。你放心好了。”刘医师回答。
“还有,钱老弟……我们认真考量了一下货船的安全问题,觉得你不用太担心!因为现在船体的设计水准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了!我问过几个工程师,他们都说,如果要按现在的标准,泰坦尼克号连下海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的货船不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