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阵的构筑,无论是依据各类属性规则,还是依据空间魔法等亚种魔法,终究考验的也只是构筑者自身对魔法的解析和理解。
而正如霍金斯所言,作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炼金大师的他,显然不但能够制造出拥有繁复法阵的炼金甲胄,更是能够构建出最难以被解析的法阵。
此时此刻,既然霍金斯完全不在乎其余学员的撤离。
那么在霍金斯的心中,对于那份预留法阵难以破解的笃信程度,显然也远超苏牧等人一开始的设想。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究竟愿不愿意成为教廷的力量。”
“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就算你们和两名院长全都拒绝投诚,但你们身后被你们所舍命庇护的那群学员,却必然拥有着足够贪生怕死的人。”
“你们难道真的希望……被你们用生命换取的苟且者,最终会彻底变为你们所反抗的存在,并在你们的尸骨上吮吸壮大?”
不得不说,霍金斯除却在炼金术上的巨大成就。
在如何调动人心的负面情绪之上,也同样是堪比杨子牧的攻坚高手。
如果是换做旁人,恐怕单单是凭借霍金斯的言辞引诱,也都并不需要精良甲胄真正出手进攻,他眼前的敌人也终究只能在奔溃中选择归附。
但极为可惜的却是,如今被六具精良甲胄所围猎的三人,却刚好全都不属于寻常人的那个行列。
无论是意志冰冷的杨子牧,还是对帝国怀有无限忠诚的楚坤,甚至是虽然并没有那般锐利决绝、但同样底线分明的苏牧。
此情此景下再度被包围的三人,却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投降可能。
所以下一刻,每一具精致甲胄本身,已经各自抬起了紧握的阿瑞斯之矛,并再度释放着毫不吝惜的磅礴精炁。
完全就是一副……试图结束这场闹剧的冰冷和锐利!
……
“我只有一个问题。”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在霍金斯也不再认为苏牧三人能够投诚的同时,三人中最不能被霍金斯所理解的苏牧,却是赫然在这千钧一发中开了口。
并且苏牧他一开口,更是无比笔直而尖锐的,兀自问起了教皇国最大的秘密:
“关于创世神灵……你们究竟是要抹杀还是创造?”
苏牧的这番问话,可以说极度的不合情理、甚至是唐突荒诞。
虽然在苏牧等人成功与杨子牧一行汇合后,关于苏牧在赤月世界中的种种猜测,也早就被共享给了目前的所有盟友。
但此时此刻,对于如此直至核心的问题,却是连杨子牧也都无法明白:
苏牧他……究竟为何会这样荒唐的发问?
但更加诡异的事情却是,面对苏牧突然开口的这般荒唐疑问,霍金斯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诧异,反而更是于目光中燃起了某种期待。
继而也才语气怪异的,飞快给出了一个极为含糊的回答:
“你既然专程问了这个问题,那么关于这个问题最关键的存在,你恐怕也已经猜到了某些支离破碎的东西。”
“如今看来,我倒是依旧小瞧了你的作用。”
“如果你愿意来到教廷麾下,你将立刻获取超过圣女玛姬的权限,并拥有名誉大主教的头衔,更是直接参与到造神计划之中。”
“而关于你的那个疑问……答案就在我们具体的行为之内!”
……
谁也没能想到,苏牧的那一句兀然发问,竟然真的令霍金斯再度停手,并第三次的对苏牧发起了诱惑更大的邀请。
如果说苏牧如今在联邦所享有的权势,全都是源自官邸的隐隐相助,以及苏牧自身于学院中所散播的影响力。
归根结底,那依然是一种无形的权力。
那么此时霍金斯向苏牧伸出的橄榄枝,却赫然是被教皇国所公开承认的巨大权力,已然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重权者之一。
可以说,已然是一跃成为整个大陆最有权势的青年。
而这所有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苏牧在看穿对方的造神计划之后,赫然问出了一句……关于所谓的创世神灵、教廷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我虽然也并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到的这些;也更加无法明白,你为何从一开始便能够察觉出问题的关键。但正如你自己所疑问的那样,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创世的神灵,它们无疑远非是我们所认知的那样。”
“加入我们,并一起创造人类世界的光辉未来,至少在如今的这份邀请上,我认为你远比邓避惰和林山岳更有价值。”
“不要再被那些无聊的框架所束缚,你应该也能够清晰的看到……真正该我们去寻求的东西,它究竟是如何的灿烂又美妙!”
……
天空中的上百具炼金甲胄,依然还在狂风中不断轰鸣咆哮。
而与林山岳厮缠在一起的血月大贤者,依旧凭借着精致甲胄的辅助,不断的在血脉天赋的变幻之中,始终和林山岳彼此厮缠着。
那些已经逃回了王城废墟中的探索团学员,更是目光惊惧的看着苏牧三人被包围的方向,眼神中各自充斥着浓浓的不安。
至于仍旧致力于解析预留法阵的路晰,也正如霍金斯所坦言的那样……依旧在艰难的解析这第二层运行逻辑,仍然没能发现自身究竟有多么的无力。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的倒向了对于逃离方而言最冰冷的绝境。
但如今的霍金斯本身,却并没有立刻结束这无